“我的祖上,是余钧,”余百薇早知聂远衡会开口询问,面容淡定的开口道。
“余家一脉因为一场大火而尽数离世,却没想到还有一个遗孤,果然是有意思,”聂远衡的眼神微微变了变,看着余百薇的眼神多了几分探寻,“不过你下嫁于此,当真没什么别的目的嘛?”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唐宗泽不解的看着两个人,眼神里满是迷茫。
他从不知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夫人还有另一重身份,此时心里的震惊不亚于刚刚。
“我们不必在此探寻这个问题,我只问一句,这个牌子你认还是不认?”余百薇不愿意多说,又晃了晃手里的牌子,抬头看向聂远衡。
“先帝的旨意,我岂敢不认?”聂远衡伸手将那牌子接过,看了眼牌子背后的余字,脸上浮现了一抹笑意,“不过,你可知这东西只可救命?”
“这是自然,”余百薇咬牙点头。
她隐姓埋名过了大半辈子了,原以为这种东西会随着她一起进入棺材旁,没想到却用在了此处,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好,既然余小姐拿了这牌子做抵,那死罪就不必了,从今日起,革除唐宗泽太守一职,废太守府!”聂远衡也不再多言,最后看了一眼两人,迈开步子离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唐宗泽还没从刚才的连环震惊中走出来,只是看着自己的夫人,眼里多了几分复杂。
“从今往后,婉儿的事情你一概不要插手,再被你惯下去,这孩子就要废了。”余百薇冷哼一声,根本没回答他的问题,径直走进府内。
从前不过都是些小事,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如今因为唐文婉的事情酿下如此大祸,她这个当娘的,是断然不可再袖手旁观了。
唐宗泽见一向温柔的夫人如此态度,心里越发震惊,可还没由得他慢慢想,他就被余百薇拽了回去。
另一边,聂远衡匆匆赶回唐家见唐甜甜还没醒,心里松了一口气。
“就这么放过唐宗泽了?”下属并不知道这牌子的来历,有些惊讶于聂远衡的前后转变。
“先皇御赐的牌子,跟免死金牌也没有什么区别,余小姐有意要保住唐宗泽,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倒是好奇,这个东西如何会出现在这个里?”聂远衡微微抬头,觉得这个事情越发好玩了起来。
“那我速速去查!”下属听懂了他的话外之意,急急点头。
“另外,让县令出面给百姓们解释,务必不能耽误铺子的生意。”聂远衡继续开口,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
今天的事情闹得不小,必须得有官府的人来收场,才能让百姓真正信服,不然这终归是个结。
“是,”属下知道聂远衡想要干什么?,转身便去下通知。
聂远衡将牌子收好,进屋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唐甜甜,伸手替她盖好被子。
算起来,唐甜甜也因为自己受了不少伤害了,是他对不起唐甜甜。
算算时日,他跟唐甜甜相处的时间也就剩三天了啊。
聂远衡叹息一声,转身离开唐甜甜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