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城,皇宫。
没过多久,一只信鸽飞了回来。
金乌卫大统领李事成便收到了八名金乌卫已死的消息。
收到信的他先是震惊,他没料到这八人竟然会死在同一人的剑下。
他更没想到的是,和太后在一起的人竟然会是王鹳!
他自言自语地低估道:“王鹳啊王鹳,我可真是小看你了!”
可他又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心想道:这孙医圣的医术果真是登峰造极啊!。
这样一来,除了那个不敢再回来的王鹳,整件事的知情人可就剩下皇帝曹江,太监刘牙和自己三人了。
他嘴角一撇,消失在了养心殿外的廊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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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东侧,白虎门。
重明禁军大将军刘梦德正在把玩着羊登山留下的铁质羊角骶。
不得不说这杆羊角骶的质量还算过硬,绝不是凉州铁匠门那些粗制滥造能比的。
一群恬不知耻的士兵们在一旁极其卖力地吆喝着。
陈漠见状,拍手叫好!
“好,好,好,好,刘大将军真是武艺高超啊!”
吆喝叫好声停了下来,围观的众人齐齐回头,眼中对这个不速之客充满着敌意
可众人却不敢不把这个长相极其普通的六品通判当回事,因为,这小子的身后,站的是曾经击杀了雍凉大军步军元帅燕占山的荡寇门千户花飞谷。
太平城的消息传得很快,她与另一名神秘高手联手对战两名黑水禅院高手的事情不胫而走。
刘梦德将铁质羊角骶插在了大地上,尘封的大地立马扬起了一阵灰尘。
对于陈漠来说,这是一种威慑,对于这些手下们来说,这是一颗定心丸
刘梦德笑道:“哟,原来是小陈大人哪!早听说小陈大人足智多谋,过目不忘,不知圣上的案子,小陈大人查得如何了?”
陈漠笑道:“大将军谬赞了,陈某不过是比别人多读了几本书罢了!不知这些尸体搬到哪里去了?”
“自然是搬出东门去烧了,留着作甚?有什么话,小陈大人尽管问我,本将定当知无不言!”
“那下官便冒昧地问一句,昨夜白虎门之战,大将军可曾在场?”
“唉,说起这事啊,本将到现在还有些懊悔!”
“怎么?”
“小陈大人,你是不知道啊!当时本将是看着这帮先登营的贼子把箭就这么射进了圣上的龙辇啊!那龙辇瞬间就成了一只刺猬,本将那个心啊,那就快被吓得跳出来了!可你猜怎么着?”
“哦?”
“那龙辇里是空的,空的,哈哈哈哈!祖先保佑,咱这条小命可总算是保住了!”
“要不说叫圣上呢!自然是棋高一着!不知后来怎么样了?”
刘梦德开始唠叨起来,又将昨夜的亲身经历跟陈漠讲了一遍,语气不可谓不生动,动作不可谓不吸引人。
陈漠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样!大将军,昨晚到现在,不知可有从别处搬来的尸体?”
刘梦德反问道:“小陈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刘梦德还需要杀良冒功吗?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子的大将军可是战场上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怎么可能耍这种小人伎俩?”
“大将军,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刘梦德瞥了一眼,众人齐声道:“恭送小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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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飞谷问道:“小陈大人,当下该如何?”
陈漠答道:“自然是先回南门,看看包大胆他们查得怎么样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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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其实是一种幸福,让活着的人们感受不到战争所带来的痛苦,而疲惫其实是一种享受,让战后的人们再也无暇去估计失去了战友的伤感。
二人行色匆匆地到了南门外,行云流水般的工作被陈漠的一声问话给打断。
“包把总,查得怎么样了?”
包把总放下了手中的尸体,禀告道:“回禀小陈大人,这里并没有找到昨夜值守的孔三和赵四的尸体!”
陈漠喃喃道:“看来,他们的尸体已经被转移走了!这太平城中还有一股潜藏的势力!他们既不属于叛军,也不属于圣上!”
“哦?有没有可能,他们二人还活着?”
“绝对不可能!若是活着,他们早就回来了,绝不至于到现在还杳无音信!”
“既如此,敢问小陈大人,我们还需要继续找下去吗?”
“这太平城中还有什么适合摆放尸体,却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吗?”
“除了南门和东门,那么就只剩下一处了!”
“难道是……”
三人齐声道:“城北伤兵营!”
陈漠问道:“不知这里查得怎么样了?”
包大胆回答道:“已经筛了一遍,现在正在仔细地复验!”
“都停下来吧,随我去北大营!”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