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感压迫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在她觉得体内的压力快挤爆那脆弱的躯体时,熟悉的空气钻入鼻间,她又一次活了过来。
当水不再对她侵袭,她缓缓睁开了眼。
此刻的她在一艘潜艇里,一个戴帽子的男人坐在阴影里。
“你是谁?”她问。
他答:“阿不。”
什么鬼名字?
温如暖咽下满腔的不悦,“你掳走我想做什么?”
“慕名而来,想让你给我画一幅画。”阿不的声音像极了机器人,机械而冰凉。
温如暖抿唇,展现傲气,“我若不画呢?”
“那便杀了。”
接着,画笔颜料扔过来。
温如暖在憋屈中痛苦三秒,埋头捡起笔,问他:“你想我画什么?”
“画我。”
话落阿布将灯开到最亮,摘下了帽子。
“你……”温如暖瞳孔一缩,他戴着白色的鬼面具,乍一看,很恐怖。
“画吧,用右手。”
温如暖:“……”
觉得他在找茬。
沉默两秒,她说:“我的右手受伤了,画画伤口会崩开,污染了画效果不好。”
阿不语气寡淡,“伤口尽情崩,我喜欢血的味道。”
“我们有仇吗?”她实在忍不住好奇问。
阿不点头。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什么仇?”
阿不没什么耐心,“你再啰嗦一秒,就是杀你之仇。”
温如暖劝自己忍,阿煜很快就会来找她,她现在的目标就是活着,不管怎么拖延时间,她都要活着。
然后她拿起画笔,在阿不早就准备好的画册上作画。
第一笔下去,她就感觉到了刺痛,手腕的痛手掌的痛,还有筋带着骨的痛。
第二笔下去,她意识到了不对劲。
又是第三笔,第四笔……
她的手腕和手掌的筋,好像没有连接在一起。
任凭她使多大的力,都勾勒不出想要的线条。
突然画笔被抢走。
阿不没有感情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凉薄,“根骨废了,你已经不能再画画。”
温如暖红着眼,心跳如雷。
阿煜告诉她,只要好好休养,她的手能恢复如初。
霍定也时常提醒她,想彻底康复,右手一定不要用力。
她信了他们,这么久她一直都特别爱护右手。
但是怎么会这样?
她怨毒地瞪着眼前的人,“你骗我!”
阿不凑近,在她耳畔低语几秒,退后。
只见温如暖整个人如石头般僵掉。
“你怎么知……”道。
阿不抬手把她敲晕,抛出了潜艇。
温如暖坐的那艘船沉了,十分钟过去,湖面风平浪静。
“爷。”霍定来报告,很是失望,“岛上没有人。”
对这样的结果,霍池煜的心情没有太大波动,“如暖呢?”
“还在找。”
霍定话刚说出口,那边就传来消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