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的时间很短暂,光是他们纠缠的这会儿功夫,就已经过了将近两分钟了。
何箐在前面一溜小跑,引着后面慢悠悠的祁景行。
会议室还远着,而且做决定的时间只有几分钟。如果以这个速度赶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她心里急切,却丝毫不敢催促什么。
祁景行检测完施加在何箐身上的状态效果,就没有再逗下去。
他从储物手表内取出一张卡牌,撕碎以后,二人身前出现一个泛着波纹状的传送门。
祁景行踏入其中,何箐毫不犹豫地也跟了上去。
穿过传送门,另一端是他们的目的地:那一间位于顶楼的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了,个个都忙碌得不可开交,争取要在最后的期限到来之前,研究出一个最为合理的决定。
两人传送的终点恰好在会议室的正前方,处于万众瞩目之下。
有些人注意到了他们,有些人没有。
但无论如何,这两个人还是及时赶上了这一次的会议。
主持人已经把这一次的会议资料投射到会议室中央的大屏幕上,以供所有人观看。
这个屏幕上简洁的写明了季宏远所面对的困境和几个选择的利弊,并且在边缘处注明了,看完这些资料以后,在五分钟倒计时结束之前的一分钟,要投出属于自己的一票。
会议室里的人交头接耳了一段时间,在规定的时间来临之前,纷纷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没有一个人弃票。
最终他们还是选择了较为保守的选项二。
其他选项都要引入新的未知变量,并且需要一定的时间。
并不适合眼下危急的场面。
五分钟时间过去,时间重新恢复流动,季宏远飞速无声地向直播间外的观众解释了一遍自己的想法:
“首先,由自己先去开门为外公承担风险,这个选项毫无意义。
如果我选了它,那么等于先前的选项就白选了。
其次,给外公讲明自己的担忧,和他商量,这一个选择乍看起来有道理,但实际上仍然是不确定的。
——因为这样就是变相承认,自己曾经不想做好孩子,而是想要和其他同学朋友在自己作业没有写完的情况下出去玩。
这样违背了在外公心中好孩子的人设。
前面我探索的时候,发现在这个家里对我这个身份作为维护的是外公,也依靠这种维护,躲开了几次来自表弟表妹和舅舅舅妈的危机。
而他的维护也是有前提条件的。
前提就是,我始终是外公眼中的好孩子。”
他的嘴唇动得飞快,但并没有担忧,直播间外的观众看不懂他的意思。
——也确实如同他所预料到的,一样大汉国的官方专门派出人员对他的唇语做了翻译,虽然有些地方可能有误差,但已经大差不差了。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仿佛整个房子都在晃动。
外公正在低头思索着什么。
似乎是在回忆自己是否有过这么一个会来敲门的暴躁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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