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大惑不解,但她也没有去追根究底。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了下去,城主的女儿也在某一日离开了。克莱尔跟着勇士,来到了亚特兰蒂斯城。
亚特兰蒂斯是唯一一个,不会遭到每几年一度的天灾袭击的城池。
和她的家乡尼克滨城相比,这里居住的人民,身上多了一种克莱尔不知如何形容的气质。
也就是后来她才反应过来并意识到的,麻木。
无论是尼克滨城,还是其他城池,由于定时天灾的存在,她在这些居民眼中看到的,大多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不在意。
这种不在意,有对自己的放纵,有对他命运的埋怨,也有些许洒脱和肆意。
而亚特兰蒂斯不同。
他们过着日复一日的单调日子,所以才养的出其他地方没有的麻木。
他们在这里停留了很长时间。
期间,克莱尔从勇士口中得知,亚特兰蒂斯城内的阿卡得穆学院,便是为祂们这些神明化身及一些意外留下的子嗣设立。
阿卡得穆学院的外围的一圈玉石区域内,居住的全都是和祂们有过亲密关系者。
而再外一层的那些普通人,和祂们的关系就又远了些。
多是一些和他们的情人关系不怎么近的普通人。以及一些在灾难中为祂们的行动提供过便利者。
克莱尔自然是居住在玉石区域的。勇士可没有权力将她带入阿卡得穆学院。
——她借此让他对她更为言听计从了几分。
玉石区域内,没有丑人,各有各的美感。
这里最常举办的活动,就是宴会;宴会的主题也都千篇一律——歌、舞、乐、酒、性。
阿卡得穆学院的学员对这些玉石区域的居住者都十分宽容,几乎不做过多限制。
宴会上(也不仅仅只在宴会上),无论双方身份、性别,仅需二者(或者多方)同意,便可以随时随地进行一场欢愉。
借着勇士的关照,克莱尔在此生活得很是愉快。也见识到了神明的能力究竟会有多么便利。
久而久之,她不由生出一个新的念头:取而代之。
是啊。
如果说神明是个职业,她要比祂们更为称职——她可不认为,这些挂着神明称号的家伙,有资格肆意享受,而非负责。
克莱尔的行动力极强,一旦下定决心做事,进度也就飞快。
何况还有城主的女儿,在偷偷为她提供帮助。
但她还是不出预料的失败了。
原因可能有很多:事先没有确定好最佳方案、对敌人的信息没有做过详细了解、选择的实际不够恰当等等。
但归咎下来,仅有一个:她所做的准备,相对于神明们而言,像是小孩子的玩闹一般,过于幼稚可笑。
克莱尔被揪出来后,她在玉石区域里结识的好友们纷纷远离,生怕被当成同伙。
阿卡得穆学院的学员在这上面绝不容情。
——也就是这个时候,克莱尔才有些祂们是为神明、而非交配机器的一些实感。
勇士悲伤不已,不死心地问她原因,克莱尔便如实说:“追寻强大是每个生物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