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
“唐离！”
霍沉予咆哮。
“气死我了！”
想了半天，那些狠话他终究说不出口。
只能捂着心口生闷气。
唐离心里清楚，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是一个亲亲抱抱不能解决的问题。
但她却退后了两步。
“如果你想跟我谈谈的话，我等你消气。”
来都来了。
就唱两首呗。
反正已经很久没来KTV唱歌了。
见唐离起身，霍沉予一把拉住她：
“为什么？”
唐离蹙眉：
“什么为什么？”
没头没尾的，叫人怎么回答？
“为什么不敢奢求我能爱你一辈子？”从相爱到现在，他始终坚定不移。
唐离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
“霍先生，你说的一辈子，是指你的一辈子？还是指你的情爱一辈子？”
“有什么不同吗？”
霍沉予很疑惑，人在，情意就在。
还是说文人对于一辈子的见解，与常人有异？
唐离指着他的心口：
“你的情爱，从缘起到缘灭，是一辈子，但你的一辈子，从你出生到死亡，才算是一辈子，人的一生中，会有许多次爱情，但生命，只有一次。”
“所以你不相信我会爱你到最后？”
霍沉予觉得心里憋的慌。
“不止你，就连我自己，也不敢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会爱你一辈子。”
唐离的话，无疑是扎在霍沉予心口最深的那把刀。
“那你现在...是爱上别人了？”
见气氛凝重。
唐离嘻嘻笑着：
“暂时还没有，毕竟要找个比你还优秀的男人，有点难，但水才往低处流，人得往高处走，我总不能再爱一个，却哪哪都不如你吧。”
霍沉予伸出手去，抱住她：
“我会一直爱你。”
唐离推开他，仰起头：
“霍先生大可不必，这话藏在你心里，是信念，一旦说出口，就变成了誓言，誓言是什么？誓言是疯子说出口来骗傻子的，我已经当过一次傻子了，后半生，我只想活得清醒自在。”
疯子敢说。
傻子敢信。
唐离背过身去：
“四年前你娶我为妻的时候，也曾说过会永远爱我，后来呢？你不再碰我，要跟我离婚，把不曾给我的名分，光明正大的给了别人。”
话到这儿，唐离哽咽了。
她转过身来，直视着霍沉予的眼：
“我之所以回来，只是不想让林依云得逞，现在她走了，我也没必要再假装爱你，所以你跟谁上床，跟多少女人上床，拥有几次爱情，都跟我无关，这世上哪有什么大度的女人，她仅仅只是不爱你罢了。”
狠话撂的猝不及防。
话出口的那一瞬间，唐离自己都愣了。
“那个...我去下洗手间。”
唐离无所适从的挪了个小碎步。
她没想说这些的啊，怪嘴太快，完全不过脑子就全都秃噜出来了。
毕竟现在还不到秋后算账的时候。
霍沉予红了眼，拦住她的去路：
“这是你的真心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