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还是去年照的。”
“科室的全部成员都在上面吗？”
“当然，全部都在。”
这张照片前几天我在秦梓欣那里是看过的，那时并没有看见这个蝴蝶结发箍的护士，而且她的长相就像打了马赛克一样，怎么都看不清楚。
我随意点了几个人，问主任她们的名字，主任都一一的回答了，可我点到这个护士的时候，主任却疑惑地看着我。
“主任，怎么了？”
“紫凝，你视力不好吗？”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说。”
“你刚才点的地方明明是一张空凳子，哪里有人？”
我再看，那个女护士消失了，照片上已经没有她，但我刚才看得真真切切，那里确实有一个人。
“也许是我眼花吧。”之后我和主任继续学着针灸的手法。
这天诡异的事情不断发生，比如照镜子时，镜子里会突然出现一闪而过的白影，水龙头里流出的水会突然变成血。走路的时候，明明路面什么都没有，我却会莫名被绊倒。
但是这一切，好像只有我一人能看见和经历。
比如，当我洗手的时候，透明的水渐渐变红，淡红，浅红，深红，暗红，猩红……然后我一双手都沾满血，我问一起洗手的秦梓欣：“护士长，您看水变红了吗？”
“没有啊，水怎么会变红，紫凝，你是不是神经衰弱。”
确实搞得我都有些精神憔悴。
今天下班比较早，我便去外面找房子，不过找了很久都没有满意的，要不就是太贵，要不就是房子位置和大小不合适，还有些房子脏乱差，总之就是不值得花钱租下来。
最后结果就是一无所获，还花钱吃了一顿贼贵的面。因为回去医院的食堂，肯定也关门了。
吃完面回去医院的途中，我被一伙人攥上车，在车上眼睛被蒙起来，还被几双手摁着，车子开了很久，不懂开去哪里。
大声呼喊吧，没有用。以不变应万变，看看这些人想干什么。
大约是到了目的地，我听到有个低沉的嗓音说：“把她的眼罩摘下来。”
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废弃的仓库中，面前站着五六个男人，为首的一个染着金黄头发，穿着同款颜色夹克和牛仔裤的男子，长得人模狗样，脖子上戴着一条能亮瞎你的眼的黄金项链，像个乡下来的暴发户，还有那浑身的痞气，这种混搭风格，让你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你叫做紫凝？”他吐掉嘴里的牙签。
我懒得理他，这种人不配我开口说话，现在主要想想怎么离开这里。
硬冲出去显然不是上策，五六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围着我，个个凶神恶煞的，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些瘟神。
“啪！”脸火辣辣的疼。
“小贱人，威哥问你话，你敢不回答。”把我虏来这里的男子打了我一巴掌。
“你们是谁？”我忍住怒火问了一句。
“哟，还是个小辣椒，你杀了我女朋友，我正要找你算账。”
杀了女朋友？我掏空整个大脑想了一遍，能和这几个字沾亲带故的只有丹雪。
“你是丹雪男朋友？”
金黄毛撇了一下嘴，算是回应，别说他和丹雪真是一个德行，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只解释一次，你的女朋友是自杀，不是我的杀的，警方都给我证明了，你凭什么血口喷人。”
“警方那些虚头巴脑的，谁知道有没有和你串通好，我老婆和我说过，你偷了她的戒指，肯定就是你杀的，杀了她你就可以得到那枚戒指，你现在赶快把那枚戒指交出来。”
我翻了无数个白眼，这是什么逻辑，但也得想个缓兵之计，目前不能激怒他。
“是啊，还是去年照的。”
“科室的全部成员都在上面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