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福春楼吃完饭出来,三人又回到酒坊开始忙活起来。
初步开始还用不到灵泉水,所以苏虞也没急着运些出来,一下午都在各处教工人如何操作。
那些工序上手其实不难,且一个步骤与一个步骤都是不同人来做,所以工作量不大,如此做起来互不耽误效率便也会高。
到了酉时下工时间,酒坊的工人坐着租来的车回去,苏虞则检查了一遍以后与张掌柜又谈了下之后销路的问题。
两人一个管着酒坊,一个在外头联系买家,分工明确只待结果。
天完全黑下来时,苏虞自个儿从镇上回到了家里。
她家里房子不够,这几日苏菀和其他两个小姑娘都是在杜如月房间里挤着的,住着也不方便,正好酒坊有工舍,便安排她们在那里住下了,也就不用再来回跑了。
杜默谨这会子已经从楚珵州那回来将饭都做好了只等着苏虞回来,总算在门口瞅了半天将人给盼到了,小脸笑的跟朵花似的。
苏虞吃过后来不及多歇又去了村长那里与他说了些今日开业后大伙的情况,因为村长在早晨临走之前特意交代了苏虞回来要跟他说一说,好叫他高兴高兴这好事。
聊了一会儿后,苏虞从村长家出来。
村长担心天黑她一个姑娘家不好走,说是要送她,苏虞没让,只拿着村长奶奶递过来照明的火把走了。
但很不巧的是,走出没多远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那火把一下子便被吹灭了,苏虞倒是很淡定地继续走她的路。
路过昨日跟楚珵州一起去治病的那家时,她轻轻地扫了一眼。
本以为男人要照顾他父亲早上大概不会来了,没想到他来的顶早,说是他父亲昨晚便醒了,人看着很精神,所以好一番感谢楚珵州跟她。
她想着照顾家人要紧,让男人晚几天上工也行,他摇摇头说是自己已经将一天的药和饭做好了放在了床头,而且他父亲除了有些虚弱已经能下床了,所以不影响上工,如此没有再说些什么。
原本方才只是随意的一瞥,但没想到她竟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出现在了人家熬药的火炉前。
苏虞在那身影警惕地打量四周时闪身躲在了这家门口的大柳树后边。
然后亲眼看着那人揭开熬药的砂锅盖子将什么东西抖了进去。
加完之后那人迅速跑掉消失在黑夜中。
苏虞下意识地觉着可能是这家人得罪了什么人被报复了,她原是不打算掺和别人的事,但这种事遇到不提醒一下也说不过去。
于是走过去喊了喊人。
屋里的杨大刚闻声走出来,见是苏虞,赶忙过来将自家用木棒做的简易大门打开。
“工家,你咋过来了?可是我今儿哪里没做好?”
杨大刚有些担心和惶恐地询问。
苏虞摇摇头,直接道:
“不是,我方才路过,瞅见一人往你的药锅里放了些什么东西进去,你近来可有得罪了什么人没有?”
杨大刚惊鄂地睁大眼睛,回头看了一眼火炉,后怕地摇了摇头惊慌不已:“这……我没有啊,我爹他老实本分了一辈子更不可能了啊,到底是谁要害我们?”
苏虞方才看到那人下药没直接喊是清楚不但不会抓到人而且还会打草惊蛇,本来想着提醒一下算了,或许这人自己跟谁有过节呢,但看他一脸懵傻的样子,看来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谁。
她想着不管别人的闲事,但内心她始终不愿承认的正义感却催着她的口舌比脑子还快,“先别想谁了,你去将那药拿下来等着,我找楚珵州过来给瞧瞧看到底被下了什么东西,但愿是误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