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以为无人向她,怎可能,有他在谁也动不了她。
“大人,小民也可以替苏虞作证。”
楚珵州话音落下之后,邹伊思又在堂外出声。
里正看着邹伊思莫名头大,但还得严肃地说道:
“你二人进来说话。”
楚珵州先一步进去,邹伊思紧跟在后面。
原本平民在公堂上见官是要跪着回话的,但里正想到让这小祖宗跪他怕是脑袋都保不住了,先一步出声道:
“你二人身型大跪着占地,站着回话吧!”
这理由这找的,这心偏的,老妇这个同样作为证人的人心里十分不爽利,她还一大把年纪呢,怎得不让她站着回话!
但再不情愿,她也不敢跟官家人对着干,只能忍下这窝囊气。
邹伊思看了眼里正,很给面子地回道:
“谢大人。”
“谢大人。”
楚珵州也回了一句,他不在乎跪谁,但能不跪倒也更好。
“尼尔森将你们所知如实禀来!”
邹伊思没开口,等着楚珵州先说。
楚珵州作了一礼,“回大人,苏虞招工那日小民也在场,当时招工已经结束,这老妇领着她孙女过来要嘿她孙女报名,苏虞告诉她人已经招够了,她便忽然变脸打骂她孙女,苏虞见那孩子可怜便问道想回去吗,那孩子说不愿,之后这老妇主动提出要将她孙女卖给苏虞,苏虞不忍那孩子回家卖给人做媳妇,便同意了,之后我亲眼看着这老妇签下卖身契头也不回的走了,并非她所说是苏虞哄着她签的。”
老妇听那报案人说没人给苏虞作证她才敢来的,可现在村里的楚大夫竟然过来了,她顿时心虚地不敢抬头。
支支吾吾地辩解道:
“村里人都知道你楚大夫是苏虞弟弟的师父,而且你两人经常走的近关系不清不楚的,你肯定向着她说话,这不算数的。”
说着她为了掩饰心虚捶地哭喊道:
“青天大老爷你得为民妇做主啊,我只是想要回我的孙女,他们竟将脏水泼我身上,我自己的孙女我能狠心卖掉吗?”
邹伊思本来没什么表情,听老妇说苏虞跟楚珵州走得近关系不清不楚的,当时脸就黑成碳了,冷哼一声道:
“他说的不算数,那我说的呢,我可与苏虞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她的债主子而已。那日我虽去的晚,但正如这人方才所言一般正巧赶上你这老妇逼着苏虞买你孙女,她心善花了十两银子买下,你倒好贪心不足反过来污蔑她,怎么,是想着把人送进去了那十两银子便归你了,孙女你再带回去继续卖钱?你怎么那么会想啊你老东西!”
“咳咳咳,公堂之上严肃对待。”里正生怕这小祖宗忍不住发啥疯,赶忙出声让他控制一下。
不得不说邹伊思真相了,老妇更加心虚,想辩解又不敢乱说话,“大人,民妇冤枉啊!”
报案人没什么深的心理,算不到苏虞有人护着,他也心慌,忙跟着道:
“大人,苏虞与楚大夫村里人都晓得她两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而她又整日抛头露面往出去跑,谁晓得后边替他作证的这人是不是也跟她有什么关系。小民举报苏虞,不过是怕她打着招工的幌子收留女孩对她们不利,不光这老妇说是被苏虞忽悠着签下卖身契的,其他被收女孩的父母也是这么与小民说的,您不信便差人去问,我们可不敢撒谎。”
里正微微皱了下眉,开口道:
“原告不要随意揣测,苏虞不管是否犯案都是女子,切不可污她声誉。本堂告诉你们一遍,但凡作证证言都有效,但若被查出作伪证,依照律法严惩。”
什么玩意,他那妹妹还一个劲地往外疯跑呢他都没说什么,造谣人家辛苦卖酒的姑娘,他要不当这官指定给他头都骂烂了。
楚珵州与邹伊思都不约而同地冷脸看向报案那人,心里各自想着等事情结束要如何收拾他那张破嘴。
里正的话一出,老妇身体颤了颤,她好像有点后悔过来了,拿了十两银子干啥不行她干嘛来淌这趟浑水,现在走迟不迟?
就在这时,忽然躺外响起一道稚嫩又满是担心的声音:“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