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马车沿着街道往前。
南汐把络腮胡男嘴里的破布扯出来，严肃看着他，“我想问你一点事。”
“你……要问我什么？”
络腮胡男一脸防备看着她，刚才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了。
南汐凑近他一些，“你上回说赵之霖私吞赈灾银，背后还有后台，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我、我那就是胡说八道的，当不得真。”
南汐一把抓起他的衣襟，冷声道：“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就带你去找他当面对质，到时候你……”
“大哥，别啊！”
要是得罪了赵之霖，他今后还怎么在南城的立足？
“那就老实交代。”
“我……”
络腮胡男一脸为难，不管说不说，他今天都没好果子吃了。
“你要是把我想知道的，都老实告诉我，我就放了你，还不会让人知道是你告诉我这些的。”
“真的？”
南汐点头。
络腮胡男犹犹豫豫开口，“我是……”
原来，络腮胡男名唐二，是赵之霖手下一名小官差。
因为为人圆滑，擅长和人打交道，和南城大大小小的官差们都很熟。
之所以知道赵之霖的那些事，也是喝酒时听其他官差提起的。
“那你上回说的都是真的了？”南汐问。
唐二心虚看了看南汐和宣王，只能点头。
宣王沉下脸，面上浮现一抹愠怒。
“水患之后，赵之霖可有开城放粮？”
唐二眼神游移，低下头不敢看他们。
“说。”南汐厉声道。
唐二略微抬眼，紧张说：“没有。这件事你们千万不能外传，赵大人曾派人挨家挨户提醒过，若是有人来问起，就说他开城放过粮了，你们千万别说出去。”
好一个赵之霖！
居然想无中生有，企图瞒天过海。
“赵之霖的后台是谁？”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哪里认识京城的大官。”
见唐二不像撒谎的样子，她松开手，坐回原位。
赵之霖没有开城放过粮，那他的仓库里应该还有很多粮食。
南汐的脑海里掠过一个计划！
她继续问：“赵之霖存放粮食的仓库在哪里？”
“在东街外。”
“带我们去。”
…
一炷香后，唐二将南汐他们带到了东街外的仓库。
仓库的位置很隐蔽，内外都有很多官差轮班把守，一般人轻易不能靠近。
南汐他们的马车停在仓库对面的拐角处。
此刻，她正在仔细打量仓库周围。
宣王似乎明白了她想做什么，一路上都没说话。
唐二战战兢兢坐在马车里，小声问：“大侠，我、我能走了吗？”
南汐盯着仓库，头也不回问：“这个仓库内外一共有多少人把守？”
唐二仔细回想，道：“这里是粮仓重地，内外都有好几十人把守，你问这个做什么？”
“什么时候人最少？”南汐又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