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阿源怎么认识的？”
低沉的声音响起在耳畔，米糯愣了一下，没想到冰雕会主动开口，立即挽起发丝回以微笑，“啊？”
阿源是谁？他是在和我说话吗？
米糯问系统，系统还在啰嗦恋爱技巧，她无奈又求助看向前面的司机，后者很有职业素养，好像没有耳朵一样。
只好自己奋勇拼搏，“我的朋友比较多，所以……”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米糯：“？？？”
他疯了？
【不，是你要死了，让你先电晕他你不干！本系统怕尴尬，先匿了。】
“喂！？”
米糯还没和系统掰扯完，又听何莫深一字一句陈述，“哥哥虽然是制片方，但也有很多身不由己，我名声最近的确差了些，我不想让哥哥为难，更不想借着生日向哥哥所求什么。”
他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但复述一字不错，甚至连断句都和米糯一模一样。
这台词，这所求！？她知道阿源是谁了，她知道了！
Plan d啊！
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当初自己聚会时明明在等plan d，来的却是他？当时状况百出，自己也没有多想，如今全都找到头上来了。
“这……”
“阿源是我表弟，他口中横加阻拦的投资人，就是我。”
何莫深原本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侧脸看向米糯，“米小姐还有什么疑惑吗？”
米糯摇头：“没有。”
“但我有。”
米糯尽量不让自己颤音，“何先生请说。”
“米小姐是否有人格分裂症。”
“没有，吧？”
“你之前在发布会上大放厥词，吐槽环宇，刚刚却在餐桌上穷尽赞美之词夸赞舍妹。”
何莫深转了转手腕表链，又目视前方，路灯飞速倒退，昏黄映在他脸上明明暗暗，显得他越发莫测可怕，“你有没有想过，那品味低俗，拉低行业下线的电影，就是舍妹投资的？”
米糯看了一眼车子行驶的速度，明智放弃了跳车缓解尴尬的想法。
怪不得刚刚何莫媛让她上车，他没拒绝，原来是在这等着自己呢！
想我死就直说，这又是何必？
米糯很快沉下心来，开始找补，“是这样的老板，如果只是投资，那出现这种情况也不奇怪。”
“哦？”
“投资、监制、策划，这里面只要少跟一环，可能就会出现审美多样化的作品，我想莫媛姐姐可能是太忙了，也是能理解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曾经我审美狭隘，现在重看再看这部作品，那是走在时代的先锋啊！莫媛姐姐不会有错，错的是我！”
米糯低头忏悔状，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当然老板您也一样，做什么决断，都是别具慧眼，真知灼见。”
“是吗？任何决断都是？”
“当然！”
“好。”何莫深皮笑肉不笑，“李叔，停车。”
他声音不高，却莫名透着一股瘆人凉气。
米糯一脑袋问号，下一刻又见何莫深微笑看自己，“下车。”
“啊？”
她指向漆黑的路边，“现在？”
“对。”
“可是这里打不到车诶。”
“你在质疑我的真知灼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