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书绝回到院子里,风一般就掠进去了,菖蒲原本有事要禀告,但看他这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微微怔了怔,随即都不敢上前去触霉头了。
皂靴踹开门,观书绝看着跟在身后的侍卫,质问道:“人呢?救上来没有!”
侍卫噎了噎,连忙道:“属下亲眼看着钱庄的人把姑娘救上来的。”
观书绝气得阖上眼,舌尖扫过后槽牙,半晌才怒斥一句,“不知死活的东西,等那天当真冻死了她就好受了!”
犹不解气,猛地踹了身侧的书桌一脚,侍卫咽了咽口中津液,心想大人这遭是真的气得不轻。
观书绝心火上头,烦躁不堪,心想山霁月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好吃好喝地供着,要什么给什么,还惦记着那个小畜生!
“那个畜生有什么好的!”观书绝破口大骂。
侍卫连忙跪下,观书绝又质问道:“问你呢,那个畜生有什么好的?”
侍卫:这是能骂的吗……
“废物,滚出去。”观书绝啐道。
侍卫连滚带爬地出去了,观书绝正在气头上,就感觉到脚边有什么东西在拱自己的脚,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在蹭着他的山猫,观书绝现在看它就和看它主子一眼,道:“没人要的小畜生,人家有的是退路,谁稀罕你?”
酥酪已经被驯服了野性,如今软趴趴的,懒懒地叫唤,好像有几分委屈。
观书绝看着一下下蹭着他的山猫,心头的火气没由来地消下去了,最后蹲下来,抚着酥酪的脑袋,问:“不喜欢当初为什么要招惹?”
他从前也是独自行走在山林中野性未改的狼崽,最后遇到一个对他好的人,随便给他扔两块糖糕,说两句好话,他就恨不得捧着一颗心赔上去了。
自甘下贱。
咎由自取。
十指流玉,指腹是厚厚的笔茧,他缓缓地,一下下地摸着酥酪的头,似乎在捋顺它的毛,当年山霁月也是这样,像驯服一只山猫一样驯服她。她还可以爱上别人,还可以有别的选择。
可他没有了。
他走不出来。
他过不去。
“我可以为你修拜帖,你佯装成我身边的侍女就好了。但如今,最紧要的是要配出药来。”
山霁月愣住了,就连沈峥也觉得云茴的话太奇怪了,但两人都能看出云茴身份的不简单,沈峥道:“药么,我这里还有,但——药性没有之前那副强,不知道能不能逼出蛊毒。”
山霁月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自然是连忙应了下来,说:“总要试一试。”
没过两日,云茴就带着山霁月入宫了,因为她的身份加持,所以山闻池就是抛下朝政也见了她一面,山闻池显然对他很感兴趣,便是说话都很客气,询问道:“徐老先生身体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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