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观书绝和她说,他想成为她的退路。
山霁月控制不住扑面而来的情绪,最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鼓足勇气才说:“观书绝,我是个很坏的人,我当初救你,是别有图谋……”
“那就利用我,让我做你的刀剑。”观书绝毫不犹豫地说:“只要能为你所用。”
“山霁月,我可以做你的刀剑。”
利剑为我所用,所向披靡;利剑于我有害,消失殆尽。
山霁月忽然觉得,这不是她在攻略观书绝,是观书绝在攻略她。
她总是忍不住,一寸寸地陷进去。
“观书绝,孤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哄骗的人。”
“那殿下,拭目以待。”
此后山霁月就没有再看到观书绝了,而是和朗日哈赞紧密联系,一直到忽温的生辰那一日,整个北戎都热闹了起来,特别是大都,满城的喧闹,倒算是歌舞升平,山霁月作壁上观,端看下面的喧闹。
最后借机退出了宫殿,察觉到后面有人跟来,她特意支开了婢女,因为酒水里下了药,人自然就被她身上的迷香勾来了。
山霁月稍稍拢了拢耳畔的碎发,悄悄回头看了他一眼,在那人就要搂抱住他的时候,趁机往身侧一躲,道:“小可汗,这于理不合。”
“有什么于理不合?你们大齐女人就是矫情,等我父汗死了,你还不是我的阕氏?趁你还年轻,不如……”
山霁月轻笑开来,看着他急色的样子,说:“我是你母亲,你要——敬畏我。”
可他丝毫不管,就朝她扑了过来,想要武力致胜,一支箭羽就骤然贯穿了他的胸膛,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诧异地看着自己胸前的箭矢,是从后面穿刺过来的。
山霁月说:“我说了,敬畏我。”
直到他的身体骤然倒下,山霁月嫌弃地往身侧挪了两步,以免弄脏了鞋子。
朗日哈赞从一侧的假山石中走出来,说:“可敦,美色误人。”
山霁月看向他,故作姿态地说:“你如今,可以放我和爱人走了吧?”
“可敦,不着急。”朗日哈赞笑得人畜无害,可笑意不达眼底,说:“你说你一个大齐的郡主,在北戎被欺辱,一时义愤填膺,杀了北戎的可汗和储君,会如何?”
山霁月佯装惊诧,道:“你!你想过河拆桥……”
“如果不出意外,可汗如今已经毒发身亡了,大殿里肯定乱起来了,可敦——伏诛吧。”
说罢,他就凶狠地掏出了怀中的匕首,朝山霁月刺了过来,可还没等匕首刺中山霁月的心窝,他的手就猛地被攥住了,身后的人毫不费力地卸了他手中的匕首,然后猛地踹了他的膝弯一脚,让他整个人都跪在了山霁月跟前。
山霁月结果匕首,漫不经心地拍了拍他的脸颊,轻蔑地笑起来,说:“该伏诛的是你,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