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毁成这样是她没有想到的,山霁月不动声色地看了巫锦一眼,巫锦一句被吓得脸色惨白了。
山霁月心想,大概罚跪祠堂是不够的,她应该还要被抽上几鞭子才能解镇国公心头之恨。
她还没回过神,就听到霍氏压制不住怒火的声音,“这阖府上下这么多人,我难道还能生出千百双眼睛一个个地盯着?”
山霁月没想牵连霍氏,于是上前率先道:“原因都还没有查清楚,父亲怎么就急着怪起母亲了?母亲平日事务已经够繁琐了,总不能照顾秋水姐姐还要亲力亲为吧?”
镇国公立即把怒火转移到了她身上,道:“你也别替她开脱,我看整个人府里最看不惯你姐姐的就是你!事情是没查清楚,要是查出来和你有关系,我就扒了你一层皮!”
山霁月挑眉,“哦。”
“你!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女儿,没有一点良善容忍之心!”
山霁月闭嘴,默默地站在了一旁,再闹下去这夫妻俩又要吵起来了,她缓缓看过去,发现观秋水也正看向她。
她无动于衷,观秋水却魔怔了一般,推开周氏,赤着脚踉踉跄跄地朝她跑过来。
她顶着那张脸,疯魔了一般道:“是你对不对?就是你!你的镯子呢?你的镯子里有毒药,我知道,是你害得我……”
“是你害我变成这副鬼样子的!”
山霁月骤然被她扑到跟前,揪着领子一撞,心头猛地一跳,但还是蹙眉说:“你发什么疯?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你自己用错了东西!”
观秋水咬着牙看她,说:“你的镯子呢?你现在还装什么装?把你镯子里的药抖出来我验一验不就知道了吗?”
说罢,她就撩开了山霁月的衣袖,看到了那个明晃晃的镯子,上面的花纹十分精细,宝石也极其耀眼。
她一口咬定道:“肯定是你做的手脚,那天我去你屋子里,就看到了这个手镯,你二话没说就夺了过去,肯定是你心底有鬼!”
她话刚刚说完,霍氏就上前把两人拉开,指着观秋水道:“这和我们明月有什么关系?你入府来我也从没苛待过你,别什么脏水都往我们明月身上泼!”
山霁月立即躲在霍氏身后,道:“母亲,真的不关我的事……”
霍氏看向镇国公,镇国公似乎也觉得这种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好一口咬定是观明月所为,于是安抚观秋水,说:“秋水,别太激动,父亲知道这件事是你受委屈了,我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观秋水指着山霁月,道:“就是她做的!她手上的镯子就是证据!她在镯子里藏了毒药,不知道安的什么龌龊心思!”
山霁月冷眼看着,神色没有半分变化,霍氏当然不会让她平白无故地蒙受不白之冤,但镇国公眼底已经有了一些松动。
最后镇国公道:“为了安抚安抚秋水,就把镯子给大夫检查检查,没事自然最好,也让她打消心底的疑虑。”
霍氏冷笑道:“阖府上下那么多人,凭什么就单查我们明月一个?你以后让明月如何在府里立足,你这个没心肝的,合着你就只有观秋水一个女儿是吧?”
山霁月缓缓褪下手腕上的镯子,手腕已经被观秋水捏得泛红了,她道:“别吵了,镯子在这儿,你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