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密林某处,余郎开问道:“那纸条之上文字可记住了?”
萧清音道:“余琦烟是谁?”
余郎开道:“便是姑母。”
“他与洪立卓是何关系?”
“洪立卓倾心姑母,姑母却嫁与你父萧靖。”
萧清音啊了一声,道:“原来大娘便是余琦烟,我与她几分相似?”
余郎开道:“你可知我为何不与你行周公之礼?”
萧清音道:“你……我不知!也不想知晓!”
余郎开微微一笑,道:“只因我见你便如见到姑母,如何再敢无礼?就好似姑母转生在世,郎开万万不敢。”
萧清音心下稍轻,道:“怪不得少时爹爹时常对我说些再世寻仇等些似懂非懂之言。”
余郎开暗道:“据洪立卓之言,萧靖诬陷姑母与华天扬不清不白,逼得姑母碰壁而亡。
万万想不到女儿竟生得如姑母一般模样,换做是我定也认她是转世寻仇,早便偷偷将她除了。想起来,这萧靖也算不得无情无义,凡事留有余地,因此才轻易命丧绝魂谷。”
想罢道:“洪立卓夺我余家神威镖局,继而抢夺华山掌门之位,乃我两家不共戴天之敌,成败就在今夜!”
萧清音道:“江湖尔虞我诈,更甚是你死我生,当真无趣,我本不愿卷入其中……此事完结之后,你我解了婚约,各自天涯,永不相见。”
余郎开沉了片刻,道:“那便依你之言。”说罢闪身而走。
二更方过,远处隐隐传来呼唤之声,萧清音细细倾听,原是有人轻声呼唤:“师妹……琦烟……”
萧清音知是洪立卓已然被引出,当即站定等候。不一刻洪立卓手持一卷画轴小步走来,见不远处一倩影伫立,不由颤声道:“琦烟,当真是你?”
萧清音照纸条所记回道:“师兄,当年你为我作画赋诗,要伴我左右、长相厮守,可谓言之凿凿,却为何迟迟不来寻我?”
洪立卓驻足,悲声道:“师妹!你可知多年来我如何念你!”
萧清音不语,洪立卓道:“自你嫁做他妇我便生不如死,若不是你为萧靖所害,沉冤不雪,我早便随你去了。”
萧清音道:“我一人好生孤苦,已候了你多年!原来你当年誓言俱是假话!我已不愿再等,你好生苟活吧。”
洪立卓道:“我苟活至今,只为铲除华山剑派为你报仇,尤其是萧靖这狗贼!还有那华天扬!他虽也被萧靖所害,却也脱不了干系!
如今萧靖已死!华天扬虽不知所踪,我却意外寻得华天扬之子!我原本想用计诬他个偷妻之罪,再将他除去,只是这几日尚未寻得机会。现如今你来寻我,此事不做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