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音面上一红,道:“傀儡之流,不堪大任,神威镖局已改姓为洪,你竟在此恬不知耻为其歌功颂德,当真可怜!”
余郎开一声怒吼探手一抓,萧清音早有防备轻身一撤堪堪避开,险些被余郎开抓破咽喉。余郎开收手往桌上一抓,竟将茶桌掏出碗大洞眼,手中木屑纷飞,狠狠道:“你莫再招惹!”说罢甩门而出。
半年之后已是初冬之景,华山之上松柏墨绿如新,只是寻常野树枯黄败落,仍不掩华山萧条之色。天方蒙亮,华山门人百众已悄然下山。
山下车马众多,卢凌儿与萧清音默然潜入马车之内。卢凌儿蹙眉道:“清音,孤岛之行吉凶难测,你听为娘之言,莫要去了。”
萧清音淡淡道:“此行清音非去不可。”
卢凌儿心下一动,道:“那岛上凶险之极,且并无食粮,距今已有两年有余,那周青轩十有八九……”
萧清音恨恨道:“即便是死了,也要将其尸骨带回为其招魂,令他改口。”
卢凌儿长叹一声:“你这是着了魔,这世间何来鬼魂?”
萧清音道:“这我不晓得,但世间定然有因果报应。”
洪立卓回头向马车内一望,而后冲众人道:“我等此番寻宝之行有先前船工引领定是一帆风顺,那时寻得财宝,我华山弟子人人有份!”
洪立卓将华山弟子四个字重重一提,一干人等听罢心中窃喜,原本对洪立卓掌教一事便习以为常,如今竟可一同寻宝心中愈加拥戴洪立卓,一人高声道:“弟子誓死追随掌门!”
其余人等纷纷应声,萧子昂心下暴躁,暗道:“此番寻宝若不寻机杀了洪立卓,此后想要翻身怕是极难!”
余郎开见萧子昂面有异色,上前道:“哥哥,你面上一阴一晴,心中在谋划何事?”
萧子昂心下一惊,忙道:“妹夫说笑,这门中大大小小事务均由你和掌门执掌,何时轮到我来谋划?”
余郎开一笑,道:“你言下之意是小弟管的多了?”
萧子昂心中暗骂余郎开恣意寻事,却也不好发作,软声道:“我绝无此意,妹夫误会哥哥了。”
余郎开一笑,道:“可惜……”
是夜,洪立卓带领众人在一郊外寺庙外住脚。
庙宇破败,一年老和尚满脸枯黄颤巍巍行出,听得庙外人马嘶喝,以为山贼来袭,转身便要逃离,洪立卓与数名弟子却已进了庙堂。
住持住步,双手合十低眉道:“阿弥陀佛,施主,若是上香,还请明早……”
洪立卓截口道:“你便是住持?”
老和尚道:“正是贫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