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是有地狱的,我现在就在地狱里。
这是张太平进这县城西桥精神病心理康复医院的第一感受。
那个苗医生,虽说是苗院长,一院之长,一脸笑嘻嘻的样子,戴着慈善的面具。面具下,一腔的铜臭。
她看着问是什么情况,却示意得住院,多住院,多吃药,接受科学治疗。张太平看着苗院长给别的病人这样说。
整个医院,算上苗院长,也才4个医生。感觉就和许多洗浴中心一样,只有几个技师。庙大僧人少。
苗院长,这个胖胖的女人看起来50多岁,一脸的酒色财气。
这苗院长皮肤保养的很好,吹弹可破。这在北方地区,特别是干旱少雨的地方特别反常,就像你在沙漠里看到了一汪池水一样。连那小护士都是黝黑的皮肤。显然,苗院长赚到钱了,有本钱保养了。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因为苗院长让张太平反感的第1句话就是:先去交住院费,交个两个月的,下来再给看病。
苗院长开的药和以前开的药没什么区别。只说先把她送上去吧,把衣物生活用品给拿上去就可以了。每个月定期来看,每周礼拜三是探视期,平时不允许探望。
张太平就想到,是不是这医院还限制人身自由,是不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张太平岳母提着那孩子尸体,在一楼大厅坐着,张太平将李凤英送上去。
岳母又从身上掏出了2000块,原本给了3000块钱,这次她掏出自己身上的2000块钱,觉得愧疚。自己没有看好外孙,让没有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几天的外孙,惨遭自己女儿的毒手。
上到3楼,3楼有一个医护台,让张太平将手机交出来,然后将烟和打火机交出来。
接着是保安逐层用门禁卡开门,送到5楼,5楼又有医护室,是平室分药送药的地方。检查物品后,再将病人送到8楼。
虽说只有8楼,但是张太平走的异常艰辛。
因为每层都有不绣钢大门锁住,就连窗子都是不锈钢的,根本没有逃出去的可能。他在厕所洗手间也看了一下,窗户都封得死死的。
而保安随手一指喊道:“去,你们几个干嘛去?把厕所给我洗干净,搞的那么脏。”
那群病人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乖乖去洗厕所。
张太平这一路走上来,感觉就像来到了看守所一样。
保安介绍说:“3楼4楼5楼是男孩子住院区;6楼7楼8楼是女孩子。”
接着介绍:现在这女人压力大,而医院里面关的女人比男病人人数多。
女人一般都是婚后生气,吵架或者婚姻不幸福,半路得的精神病居多;而男孩子的话往往是自小就得的,病情反复,不易治疗,关在这里的多。
张太平随手拿出一包烟塞给保安。这保安笑嘻嘻的将张太平一路送上去。原来在这儿的保安看这事都是习以为常的,都是习惯了。看他那么熟练的将烟揣在自己裤兜,看来都是惯犯。
李凤英被护士领着去了病房。
张大平站在楼梯口,靠着墙流泪。
自己愣神一刹那间,那民警让自己签了字,民警去病床上看了一眼李凤英走了,张太平还是在这层楼梯口站着。
当保安说了,下去的时候喊他,每层楼都有人开门,护士或者别的都开门关门。
这一天之间,自己由天堂掉到了地狱。
本来自己是有老婆有孩子的。现在自己老婆将自己儿子摔死了,现在又把老婆关进这病精神病医院,这现状,是不是就和家破人亡一样了?
张太平给护士说:“我想去看一看那个李凤英。”
他刚才真的没留意人被送进了哪个病房。
“你呀不用怕。你看人家李凤英都不怕。你不知道,这李凤英都是我们这的常客,都来了七八回了。每年都来。”
这张开平无意中听到这句话,原来李凤英经常关在这儿。自己结婚的时候听岳父岳母说偶尔关逛一下,看来在一定程度上自己还是上当受骗的人。
只是人生大事,自己就被房子给糊了眼睛。谁让自己喜欢人家县城烟厂那套老房子。自己不想努力,觉得可以省个10年20年的,就成答应了这门亲事。
“你好好在这里治疗,治不好我不接你出去,直到你治好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