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一边说着,沈秀芬捏着门把手,只是在要退出房间的时候,还不忘嘱咐一句:
“不过,你们还是要注意一下身体。”
“咔哒”一声,房门关闭,而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也随之破裂。
白轻轻拽着霍景郁的手臂,借着快速地从他怀中起身,生怕再耽误下去,又会惹出什么别的事端。
只是一抬头,见到的只有霍景郁眸中翻涌的隐忍怒意。
这让白轻轻忍不住缩了缩自己的脖子,低声的嘟囔着:“还不是你非得要给我上什么药,不然也不能……”
“你说什么?”霍景郁锐利的视线扫过她的眼睛。
白轻轻马上闭上了嘴巴,随后慢吞吞地挪到了床的一侧,闭眼躺下了。
霍景郁见状,却感觉胸口盘旋着一股浊气,闷堵在那里,怎么也抒发不下去。
……
第二天一早,白轻轻是被身后的伤口给疼醒的。
旁边早就没有了霍景郁的身影,白轻轻表情狰狞地动了动自己的手臂,只是在撑起身子的时候,却嗅到了浓郁的药味,这让白轻轻的身子一僵。
她抬头望向了那管药膏,心想着霍景郁不会是给她涂药了吧?
就在白轻轻的大脑宕机时,门外传来了佣人叫他起床吃饭的声音。
白轻轻应声,将方才那可怕的猜想抛之脑后。
霍景郁怎么可能那么好心,肯定是吩咐的佣人来做的。
慢吞吞地整理好后,白轻轻起身下楼。
幸好后背的疼痛要比昨天好上太多了,不然的话,白轻轻觉得自己今天恐怕要在床上趴上一整天。
沈秀芬原本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见到白轻轻之后,便起身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眸光温和地询问着:
“你后背上的伤口怎么样了?”
“已经上了药,只是一些淤青,除了昨天严重一点以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多大的影响了。”
白轻轻认真地回答着。
然而下一秒,沈秀芬的话让她有些意外地抬起了头。
“白轻轻,我希望这样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发生了。”
说话间,沈秀芬低头挽起了自己的衣袖,低沉的声音悠悠传来。
“你应该知道,我和你之间签订的那三个月的契约,是因为什么吧?”
白轻轻的指尖悄然收紧,回答道:“我知道,是我给霍景郁进行治疗。”
这一刹那,白轻轻觉得眼前的沈秀芬,竟然给了她一种极为陌生的感觉。
“我之前也说过,我可以帮助你对付白家,但前提是景郁身体没有任何的问题,而你现在的情况,似乎影响到了景郁治疗的进程。”
在面对白轻轻的时候,沈秀芬向来都会露出柔和的笑容,让白轻轻觉得她的性子就是这样的温软。
可是此时此刻,沈秀芬露出了一个从来未有过的强势冷漠的表情。
这让白轻轻有些恍惚。
她渐渐地意识到了一件事,坐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是霍景郁的亲生母亲。
沈秀芬从头到尾在意的人,只是霍景郁而已。
“白轻轻,我想你应该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白轻轻低下了自己的头。
从始至终,沈秀芬看重她的只是她身上能够利用的价值。
她嫁进来的时候,霍景郁没有苏醒,所以对于沈秀芬来说,她的作用就是给霍家生一个后代。
而霍景郁因为她的针灸而苏醒,那么在沈秀芬的眼中,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治疗好霍景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