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先生所想。”
陈意浓笑着吃了口茶,那本书里头是她根据上辈子经历写的如今大雍政策以及忧患对应,钱善是个有才干的,她私下里问过沈衡。
此人最擅长军政,对她这个上辈子的瑞王妃,瑞王府中首号智囊来说,这些事不过是手到擒来,真正让她头疼的过不久还有位擅长穑稼的先生,万一对方跟钱善一个路子,她可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夫人、夫人实乃女诸葛!”
钱善如获至宝,看陈意浓的表情简直像是看见神女,陈意浓被他热情目光看的有些受不了,连忙岔开话题:“先生若是缺人手,就去沈家米铺找个叫苏勒的年轻男子,他是原先嘉陵水患来京的流民。”
话说到这里,钱善也就懂了余韵,他如秋蝉蛰伏许多年,如今要人手有人手要明主有明主,于他而言简直就是久旱逢甘霖,他高兴的当场站起来,在堂中小孩似的打转,陈意浓看他赤子似的,也为他高兴。
“夫人,那钱某先出门拜访那位苏先生,去去就回!去去就回!”
钱善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脚底抹油似的就往门外跑,态度改变之大让素秋素鸳为之惊叹,这些日子这位先生可没少在院子里对她们家姑娘指桑骂槐。
两人打哑迷,素鸳素秋自然不懂,但也不多问。
沈家这边一派岁月静好,那头陈家几乎翻了天。
“这些账本子明日就送回去,咱们陈家丢不起这个人!”
这头陈祯从陈棣那边得到这场闹剧的消息,为了官职几夜不回家住在官署的他自然是怒不可遏,前几年也就罢了,如今正是要紧时候,他母亲净给他拖后腿。
陈老夫人尚且不觉得有什么不应当的,也还没弄清楚如今陈家不容乐观的局面,当家做主的陈祯官场失意,嫁出去的两个女儿也没能如何帮扶。
莫说内囊,就是外头的面子都快支撑不住了,她却只是一股脑的哭诉自己如何如何为两个儿子好,道理没几分,净是胡搅蛮缠。
但陈棣却铁了心不管,陈家现在正经家主是自己大哥,如今大哥回来了,母亲再怎么闹腾也闹腾不到他身上,他的目光只落在噤若寒蝉的周氏身上,想着周家到底是清流,尚且能给他几分助力,在陈祯要责备周氏的时候,好歹开口打了几句圆场,心里却还想着温柔可人的素缨。
倒惹得周氏满怀希望又多看他几眼。
正在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门房伺候的小厮踉踉跄跄跑进来,还没开口,后头就跟进来一队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