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本就是老胳膊老腿的,能有什么事呢?今日的事情方才老奴已经听说了,姑娘不必追着那头不放,横竖也是月红的命,算起来若不是老奴使唤她去给姑娘您送信,也不会出这种事,老奴本就知道那母女两个居心不良的。”
谭嬷嬷躺在床上,借着豆大的昏黄灯光看着陈意浓,陈意浓心里发酸,握住谭嬷嬷的手,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吧嗒吧嗒的落在谭嬷嬷的手背上:“这话并不是这样说的,我把月红当妹妹看待,如今她死于非命,我如何能放过罪魁祸首?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事,谭嬷嬷不必劝我。”
看她如此,谭嬷嬷原本想要说的话又被她自己咽下去,紧接着陈意浓想起今日陆湘君的行径,开口问道:“嬷嬷你可知道这段日子崇明郡主跟母亲说了什么?今日我去科举考场的时候看她那模样像是跟母亲定了约定似的。”
“哪有这回事,夫人的性子您还不清楚么,虽说软和一些,但极其爱护您,夫人早早的就看中衡哥儿的人品,如何会让这等乘龙快婿便宜别人,更何况还是想踩着您出头的,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谭嬷嬷握住陈意浓的手轻轻拍着安抚:“但这几日夫人跟郡主说话的时候,因着郡主看不惯老奴,也就从来都不让老奴跟在一边伺候,所以她们两人说了什么,老奴也并不清楚……”
“姑娘可能不爱听,但老奴还是有话要说,如今姑娘马上就要出嫁,心思无论如何都该多放在衡哥儿身上,毕竟日后要过一辈子的人,月红的性命也是没法子的事情,陈家这一滩烂泥也会有夫人处理,好姑娘,您不该管这些事的。”
谭嬷嬷对于月红的去世过分冷静,反而让陈意浓满心疑窦,再加上今日陆湘君像是疯魔般的行为,就更是让她怀疑,自己的母亲跟谭嬷嬷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但陈意浓刚想开口再问,谭嬷嬷就捂着嘴巴不停咳嗽起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让陈意浓听得揪心,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问清楚自己的问题,忙不跌的让身边跟着伺候的小丫鬟端水过来,亲手让谭嬷嬷喝下去平顺了呼吸,才松了口气。
谭嬷嬷略显混浊的眼睛看着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姑娘,那双已经枯瘦的手爱怜的抚摸着陈意浓的头发:“姑娘,您相信夫人跟老奴就好,月红的事情,老奴会自己处理干净的,素秋素鸳,你们两个服侍姑娘去歇息,过几日放榜,我们姑娘还是要做新嫁娘的人,没休息好怎么成?”
素鸳素秋都是谭嬷嬷亲自教导出来的丫鬟,更何况此刻谭嬷嬷身子不痛快,对于她的要求,素鸳素秋更是不会怠慢,陈意浓虽然满心疑云,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再继续问询,也就随着素鸳素秋出门了。
“你们找个机会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要问母亲院子里的人,去找平日里跟月红玩得好的小丫鬟,去问问月红父母怎么回事。”
才出院子,一阵冷风吹来,吹的陈意浓眯了眯眼睛,声音却也不比寒风暖和多少:“还有,让苏勒找个机会送点东西给姐姐吃,她今日受了惊吓,更是要好好安神助眠才是。”
素鸳素秋对视一眼,答应下来这件事。
“你这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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