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两位贵人,应天府做事也是要证据的,如今说瑞王妃娘娘打杀良家女子,可有证据?”
陈意浓抬抬手:“这方帕子是我从月红身上搜出来的,对比过来的确不是她的针线功夫,巧的很,这张帕子我在姐姐身上见过,姐姐,你喜鹊登枝的帕子呢?”
那张帕子沾着粘液还有一些血迹,边边角角收拢针线的痕迹已经看不太清楚,但是图样倒是清晰可见,陈意拂没想到陈意浓在被刺激到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做出这种事,不由得有些慌张,但陈意浓却不慌不忙。
这方帕子说起来并不是她找到的,而是把自己对月红死亡的怀疑告诉了素缨,素缨执行力相当不错,不过这一会儿功夫,就把她需要的东西给她送了过来。
“你满嘴胡说什么,什么喜鹊的帕子,我的帕子都好好的收拾着,怎么可能会有这一张我根本没见过的东西?”
陈意拂死死咬着不肯松口,明摆着就是不愿意让陈意浓就此将她定罪,而陈意浓也不生气,也不急躁,拍拍手示意素鸳把人带上来。
一个圆圆脸杏眼,柳叶眉,长的极其可怜的小丫鬟被推了上来,她直接跪在地上,眼睛里都是惊慌失措的恐惧,一看见她,陈意拂脸色就变了,陆舟的脸色也不算太好看。
因为陈意拂婚前失贞,陈家不敢给她多少陪嫁,就那几个丫鬟,随随便便就被陆舟记得清楚明白,此刻这个人被推出来,两夫妻直接就认出这丫鬟的身份。
陈意拂下意识想要否认,但是再次被陆舟阻止:“这丫鬟我认识,是本王府中花匠的女儿,怎么好好的弄成这个样子?”
他很清楚,陈意浓既然敢在这个时候把人弄出来,心里就一定对这个丫鬟的身份心里有数,就算再怎么否认也是没有办法的,索性趁着这个时间认下来是熟人,随便瑞王府中一个身份就能应付过去。
“原来是姐夫府中花匠的姑娘?那怎么好好的会来帮姐姐送口信给我,告诉我月红已经被送了回来?没想到啊,姐夫新婚燕尔,就已经这样放心姐姐用瑞王府的下人了,当真是情深似海。”
陈意浓阴阳怪气损了陆舟跟陈意拂几句,这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别人不知道,陈意浓自己却心知肚明,陈意拂被陈意浓这样刺激的一时半会儿有些按捺不住,却硬生生被陆舟拦住。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毕竟拂姐儿是嫁给我做王妃,给她几个人用也是应该的,不知道给你送信有什么不妥,据我所知,好像那个叫做月红的丫鬟失踪,你很是担心,拂姐儿作为你的姐姐,为你操心也是应该的。”
陆舟到底是陆舟,三言两语就把陈意拂知道月红下落的事情从她虐、待月红,变成了关心妹妹帮忙找人,陈意浓对他这副作派实在是看的腻味:“既是如此,姐姐替我找到了月红,虽说是尸体我也该高兴,可是瑞王殿下,月红并不是被姐姐送回来的,而是在陈家自己家里头的湖心亭地下发现的。”
“倘若姐姐问心无愧,怎么会知道月红的下落?难不成是月红托梦?这可奇怪,谭嬷嬷没被托梦,我也没有,怎么就姐姐这么跟月红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