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拂的事情来的快去的也快,许是因为徐姨娘的威胁再加上陈意浓在背后推波助澜,赐婚的旨意来的意外的快。
为此,陈意拂连着几日在自己院子里颐指气使,指桑骂槐的,好似已经让徐姨娘母凭子贵当了陈家的当家主母似的。
自然有看不惯的人来找陈意浓抱怨,比如玉燕。
“姑娘,这几日那位实在是太轻狂,把原先夫人定的规矩都破了不说,还拿着好几匹正红色的布料要给她姨娘做衣裳。”
玉燕眼圈下一大片乌青,上着重重的粉也遮盖不住,她跟徐氏可谓是水火不容,如今徐氏得意,她哪能休息的好?
“现如今姐姐马上就要出嫁,嫁的又是那样尊贵的人家,我也实在不好管,莫说是姨娘您,就是我这如意院里也好过不到哪去。”
陈意浓不为所动,依样画葫芦的打起苦情牌:“您看看我这汝窑美人瓶里的花,多少日子没换了。”
玉燕闻言,擦拭眼泪的手微微停顿,偷偷去看了眼,也心惊肉跳起来,里头的腊梅蔫巴巴的不说,更是枯败的连枝子都有些光秃秃的。
陈家上下谁不知道如意院这位爱花,夏日里花一天三换,务必保证花朵鲜艳,如今却是如此光景。
玉燕心里先凉了半截,当着陈意浓的面又不大敢露出什么,只得陪着笑吃了一肚子的茶水,才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去。
“大姑娘如今也是这般情形,偎翠,不如我们去跟徐氏那头服软认错,日后那位姑娘做了王妃,也能顾念咱们伺候过她的情分。”
才出如意院,玉燕就慌张起来,看着她这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偎翠心想就算玉燕如今肯低头,徐姨娘也未必就会容忍这么个背主的奴婢。
当真是没脑子到几点,才能想出这种做法。
尽管心里鄙夷,偎翠脸上还是一副为玉燕好的恳切神态:“姨娘万不可这样想,且不说姨娘先前跟那头的关系,只说上回咱们在那位姑娘那里吃的挂落,就可见那母女两个毫无肚量,姨娘就算如今得了她们一时的好,日后也难保不会被秋后算账。”
“那可如何是好!如今那位姑娘还未出嫁,就几乎要把我逼死,日后真成了王妃,岂不是连我骨头都要打碎了才好!”
听偎翠如此言语,玉燕更是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偎翠凑过去压低了声音:“奴婢听说西府那位如今还是身子不大爽快,您得空去看看,也算是为咱们夫人进的一片心。”
玉燕这才想起还有个周氏,不由大喜过望,要说深仇大恨,有什么比得上丧子之痛呢?。
更何况……
想到如今西府那两位姑娘的处境,玉燕扬起唇角。
这几日郎君虽来她院子里来的少,可并非完全不来,耳鬓厮磨之际她也没少听郎君志得意满。
说那石家同周家再如何,也不过是瑞王殿下手下的附庸,现如今徐氏的女儿要做瑞王妃,周氏的姑娘就得在陈意拂手底下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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