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沁薇没喝酒,散乱着一头秀发,听进了劝。
可在喝醉了的孟薰夕看来,陆寻阳竟然为了唐楚像黎沁薇动手,这是她不能忍受的。
她用双手狠狠推开了陆寻阳,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在心头翻滚:“梨子,陆寻阳是不是打你了?”
黎沁薇恢复了理智:“没有没有,你别误会。”
陆寻阳刚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孟薰夕,此刻她乍现,他心里一阵喜悦,下意识的唤了一句:“阿夕。”
可孟薰夕并没有搭理他,手指指着他,醉醺醺的模样,问黎沁薇:“他刚刚是不是打你了?”
黎沁薇不断的安抚:“他真的没打我,西瓜别冲动哈,你刚刚不是说想回去吗,咱们回去吧——啊!”
一声惊叫,孟薰夕立刻冲向陆寻阳,不由分说,在他脸上甩了两巴掌,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都打红了。
陆寻阳完全蒙了,还没等反应过来,肩膀传来一阵巨疼,原来孟薰夕已经狠狠的咬了上去。
他一阵吃痛,白色的衬衫染上了鲜红,却没有任何退缩。
孟大小姐今晚的愤怒值已经到了顶点,眼前得到陆寻阳彻底成了她憎恶的魔鬼,她像是不要命的,用拳头往他身上和脸上砸。
似乎还不过瘾,她一脚踢去脚上的裸粉色碍事的高跟鞋,赤脚往他身上踢,踢到腿疼仍旧没有停下来。
她不仅踢他身上,腿上,甚至连裆部也不放过。
陆寻阳一阵吭叽,丢了一句:“阿夕,这地方不能打!”
终于,在他被她揍跌倒在地爬不起来的时候,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
黎沁薇吓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孟薰夕。
叶青霜一个大叫:“保安呢,还愣着干嘛,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拖走啊!”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一齐往两人跑去,挨揍中的陆寻阳怕他们伤害到孟薰夕,对着周围一震爆喝:“谁都不许过来。”
他任由孟薰夕打他,而孟薰夕已经打红了眼,浑身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她揪着陆寻阳的领带,带着哭腔:“陆寻阳你这个狗杂种,你欺负我就算了,你凭什么欺负我朋友,我告诉你,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就你这样的烂人,就该死在七年前。”
最后,陈大壮实在看不下去,一把将孟薰夕拉了回来。
她今日穿着一身裸粉色的裹胸小礼服,头上还帮着同色的发带和同色的高跟鞋,如今因为这一架,满目泪痕,头发散乱,发带也歪歪斜斜的勾在了头发上面。
高跟鞋被褪在一旁,形象全无!
唐楚愤恨的骂着:“你们两个疯子。”
孟薰夕见她还有精神,拿起一旁的玻璃杯就要朝她砸去,幸好黎沁薇及时拦住了她。
“唐楚,适可而止吧,今天若不是因为你,就不会有这场笑话。别觉得我跟孟薰夕好欺负,我们要是在娱乐圈被你毁的混不下去了,你也别想好过。我们失去娱乐圈的资源无所谓,你好好想想,自己能不能承受被唐尧放弃的后果吧!”
果然这句话让唐楚面如死灰,黎沁薇说的没错,她和孟薰夕身后有人,而她唐楚,一直都是在打单独斗。唐尧要的不是一个孝顺乖巧的子女,而是一个能为唐氏争光的英雄。如今她好不容易坐上了那个英雄的宝座,不能因为这两个娱乐圈戏子而功亏一篑。
陆寻阳定了定神,缓缓的从地上坐起来。
颜洛和厉伦就要来扶他,却被他伸手阻止了。
程少乐忍不住谩骂:“DM千金就这等泼妇吗?区区建川的代言人而已,我们还就不稀罕了!”
“少乐,住口!”陆寻阳厉声制止。
程少乐委屈不已,不明白陆寻阳为什么如此讨好那个泼妇,又不敢置喙,只能闭上嘴巴。
他试着起来,但刚刚孟薰夕那一脚正中要害,还是挺疼的,不禁苦笑。
之前他告诉过她男人的弱点,她还真是听劝,知道往哪里打最为致命。
满脸是伤,肩头流血,眼瞅着也站不起来了,他半跪着,将孟薰夕的鞋子捡回手中,又以同样的姿势,爬到孟薰夕的脚下。
她梨花带雨,眼神好不幽怨。
抬起她的嫩足,他入至宝般的捧在心口,细心的用衣袖擦去脚底下的灰尘,无视围观群众的震惊:这一副不值钱的样子跪在地上的男人,是那个光风霁月芝兰玉树的陆寻阳?
他语气轻柔不已:“打人就打人,脱鞋干什么?疼不疼?”
众人不可置信,那个挨了揍却还像舔狗一样的男人,真是的陆寻阳,真怕他下面来一句:她为什么打我不打别人,还不是因为爱我。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啊陆总!
叶青霜和叶青峰简直气晕,这是他们心中的骄傲,也是叶家的骄傲,但他现在干什么,把叶家和他自己的脸摁在地上摩擦摩擦。
大小姐倔强的不说话。
“太狠了。”他替她穿上鞋子:“刚刚那一脚你要是给我废了,可得负责我一辈子的。”
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羞耻,杜牛唉声叹气了一下:“看来今晚咱们是聚不起来了。”
郭俊心疼不已:“不是吧,我老大本来那方面就不太行,这一脚下去,怕是真废了。”
众人对他一记扫射。
唐楚讶然,这陆寻阳看着身强力壮的,哪里像不行的样子啊。
醉酒中的孟薰夕隐隐约约听到郭俊说陆寻阳不行,她皱着眉,指着他,直觉替他辩解:“你乱说什么呢?”
郭俊本来只是自己嘀咕,没想到靠近的人都听到了。他虽然爱八卦,但这种场合实在不适合。
孟薰夕倒在黎沁薇怀里,忍不住要替陆寻阳辩解“你,胡说,他很行!”
郭俊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多行啊,一个月多少次?”
厉伦狠狠踹了他一脚,都什么时候了,说这些。
孟薰夕比了一个四。
“切,一个月四次,那可不就是不行。”人群里不知道谁蹦了一句。
大小姐忽然傻憨憨的笑了起来,伸出一根手指头:“是......一晚上......四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