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堂阁是现在帝都几乎最顶级的中式酒店。
在这里包一场的费用就不下200万,看样子叶北良家里也拿出了足够诚意。
想来和胡家联姻,攀上这登天梯,他是准备破釜沉舟了,不行也得行。
可早上庄夏棠差点睡过头,被卢蝶从床上捉起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
洗澡出来打扮化妆,手忙脚乱到跟着老爸老妈上了车才勾好了最后一抹眼线。
“来不及了,今天蹭你们的车,等会儿记得提前一个路口把我甩下来,别让人发现了。”
“其实你大学毕业,就用不着这么藏着掖着了,你爷爷前几年就没权管事,咱们这一宗系算是彻底从商,所以不用那么小心。”
庄夏棠一边调整抹胸领口,一边把两只不对称的海螺珠耳环对调了一下,这样看上去协调多了。
“老爸,我那些朋友全是从小玩到大的,咱们藏了那么多年都没让人知道,等曝光了,那不是我有意骗他们,多不好。”
“行行行,随你。”
卢蝶忙不迭的查看女儿的妆容,审视待会儿怎么艳压全场。
“睫毛歪了,扯了重新画,口红颜色不适合你今天的这身裙子,别人婚礼穿什么一身黑,我这有条丝带,你用。”
庄夏棠换了个口红抹上,然后撕掉假睫毛,索性直接涂了睫毛膏就行了。
“年轻化那么郑重干什么,我看轻轻不化妆最好看。”庄国典就坐在副驾看一张红头加密的财经报纸。
庄夏棠眯起眼睛被卢蝶摆正脸给上高光:“全世界还是老爸最爱我,我什么样他都觉得我美得不行不行的。”
“那当然,这世界上啊,没人能被你比下去。”
卢蝶手顿了一下:“老娘就没亲生的好吧?”
庄国典立马就怂:“不是,你不能跟任何人比,全世界仅此一个。”
“女儿的醋也吃,真是原生家庭的不幸啊。”庄夏棠一句玩笑话,卢蝶就当真了。
她捧着女儿的手说:“哪儿有,我这就听不顺耳嘛,我是你爸的珍宝,你是珍宝的心头肉,你说,谁最珍贵啊?”
庄夏棠美美地将梳理好的长发撇到耳后,然后颇为深情地看着老妈说:“美吗?”
“美,我怎么能这么能干,生个这么顶漂亮的大美人。”
得到赞美的女人臭美地做了个twink,又抱了一把老妈,说:“老妈,我很幸运是你的女儿,爱你。”
庄国典看了一眼:“肉麻。”
俩女人同时对他做了个臭脸。
很快就到地方了,司机小李很是称职,拿出卫星定位器指了指:“小姐,身上的定位器会用吧,有急事第一时间按钮。”
“知道的,费心了。”
“我提前给云堂阁的老板打点好了,这里的巡防和监控没有死角,从这条小路穿过去,非常安全,就是需要多走五十米的小路。”
“谢啦,李成,今天徐梦也在哦,你早早过来啊。”
说完就眼见着李成脸红到了脖子。
卢蝶非常敏感,一看就知道有情况,她没当面拆穿,留着时候打听。
下车前,庄夏棠还要调皮一把:“妈,我就不做你跟老爸的第三者了,记得不认识我啊,我被欺负了也别开口我搞得定。”
她下车就走,直接甩着高跟鞋穿过大马路往李成指的那个幽静小道。
这初夏的清风伴着一阵花香袭来,脚下是青石板铺的小径,自然的青苔没有人扒掉,反而添了野趣。
小路那一头有短短的回廊,回廊连接着一方池塘,远远看去,假山、长寿龟和参差不齐的矮芦苇,明显是设着某种风水局。
她只见过梁柏瀚几次,并不能把书生气的梁柏瀚和这样的封建迷信联系在一起。
更不能想象,陆擎那样的糙汉性子怎么和梁柏瀚成为生死不计的兄弟的。
她甚至还来不及细细地了解陆擎更多,便匆匆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