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检查结果并不好,是爆发的一次急性病症,伴随着肝脾肿大。
原来庄夏棠一直在发低烧,因为天气热,她平常穿得厚,所以没有察觉出来。
现在医生建议住院治疗半个月,吃药压下这次的急性症状,再回家慢慢调理,被庄夏棠拒绝了。
改成每天定时输液吃药,不住医院,和魏良鹏约定好每天由他来接送。
到了陆擎要回来那天,庄夏棠就怎么都不肯配合去治疗,就怕他知道了。
急的魏良鹏威胁她说再不配合马上就给陆擎打电话说清楚。
庄夏棠发脾气,把家里所有东西全都摔在地上,像任性发脾气的大小姐。
魏良鹏怕真把人气出病来,无可奈何,就把事情告诉了卢蝶。
这卢蝶来得风风火火,踩着高跟鞋开门进来,身后跟着一群护士医生护士穿着隔离服。
“庄轻轻,从今天起,这就是你的私人医疗团队了,不想去医院就在家里躺好了,让他们跑趟服侍你,再作妖,我让庄国典专门给你修所医院你信不信?”
还是卢蝶有办法,让庄夏棠什么发脾气的由头都没有了。
只是闷声哭,还一直看着门口。
信息不相通不知道陆擎多久回来,担惊受怕地输完液才算彻底喘上一口大气。
卢蝶就坐在客厅画图纸守着她安安心心治疗,看着医疗团队弄完事儿她也跟着收拾东西要走。
却被庄夏棠叫住了:“卢蝶!”
卢蝶停住脚步:“怎么了,是不是不让我给陆擎说啊,我知道,你小女人就那点心思。”
她赶着要走,不知道急什么。
庄夏棠还是叫住她:“我是说,你现在怀着小宝宝,还是不要常来我这里吧,不太好。”
言下之意她这地方不干净。
卢蝶抓了一把自己那头短发:“你这儿有什么牛鬼蛇神的还能冲撞了我肚子?怕什么,我都不怕,瞧你嫌弃自己那没出息的样子!”
庄夏棠觉得还是谨慎为好:“要是这房间消毒不干净,你身上有什么破口感染了怎么办?”
卢蝶鄙夷地看着她:“你看我卢蝶是这么畏首畏尾的人吗?既然我认你,那我就不怕这后果。”
她把那飒爽的短发扬了扬:“要是真中了,老娘我也照样能生个胖大小子给庄国典,爱情上就不亏了人了,余下的生命把事业搞大做强,给我儿子留够钱,老娘也不辜负我儿子,”
“而要是为了全须全尾的保住自己,就离你远远的,我做不到,做了心慌忏悔一辈子,老娘不憋屈死。”
这就是她老妈,飒爽磊落。
看看自己这失心疯的一天,既没遗传到这爽快脾气,又没老爹的阴毒,真是被惯坏了。
庄夏棠嗲嗲的喊了她一声:“卢蝶~你这不让我矫情死。”
卢蝶把手包往肩上一甩,瞪着低头绞手指头的人说:“无聊没精神就给我画画,老娘的珠宝店开业和结婚日期都定下来了啊,说好给我设计的珠宝图再不画出来,我可就光脖子上场了。”
“定在什么时间?”
“下个月底,我都忘了几号了,农历日子记不住,庄国典一家老小都是神棍,看了个黄道吉日,还找老师傅算的。”
庄夏棠一下笑起来:“爷爷原来还是老封建。”
“管他的,再不结婚我肚子就显怀了。”
这又是一句口误,但卢蝶早见怪不怪没有任何神色变化,对着魏良鹏招呼一声看着轻轻,就转身离开。
门被卢蝶关得震天响。
魏良鹏从阳台进来:“还是她镇得住你,也不知道你和庄国典着了她什么道了,见她就听话。”
庄夏棠看他一眼,心想,你就不知道这血脉压制有多么可怕。
不过老妈的确给自己指了一条路,生病什么的成天想有什么用,老老实实画画,能留下多少东西就留下多少东西。
抓起纸笔之前,庄夏棠给石景山打了个电话过去。
师傅师娘并不知道自己的状况,陆擎一直借口说上次阮鸣卉事件之后受了惊吓,在调理身体。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石景山喜出望外,拍着桌子说她:“你终于想起来你是干什么的了?还记得自己有个师傅?”
庄夏棠连连赔不是,说:“师傅,我想安安心心地画一段时间,保证给你留下一两幅绝世名作出来。”
挂了电话就开始张罗着魏良鹏收拾乱七八糟的家,然后自己勤勤恳恳搬动小桌子到客厅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