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还能是什么东西?
庄夏棠心里提了起来,看向了头上的吊瓶。
如果不是一般的葡萄糖,那会是什么?
她的身体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异样,甚至还有作用吊着她的精神?
毒品?
她从没试过,不太像。
那现在只有一个猜测——传染病?
90年代,除了乙肝,好像还没有什么别的大型传染病?
是乙肝吗?
庄夏棠猛的想要捂住自己的口鼻,奈何浑身疼痛不已,双手一动,猛烈地咳嗽起来。
这边的陆擎也已经耐心告罄。
还不等秦占辉说话,他就起了杀心。
“滚你妈的~”
转瞬之前,陆擎已经抽出身边警员的手枪,啪嗒——“砰砰~”
两枪,近距离打在人脸上。
那颗痦子跟着秦占辉惊惧的眼神一起松了下来,脚上蹬巴一下,一声没出就咽气了。
说不上是紧张还是大快人心,当时静默的空气里漫布起浓郁的血腥味。
庄夏棠此刻连呼吸都停滞一秒,在场所有人也都跟着不动了。
陆擎还没放下枪,在他旁边的小警员还捂着枪套没反应过来。
这时候听到枪响声进来的警队领导一步迈了进来,一眼看到了秦占辉死不瞑目的样子。
“怎么了?谁动的手?”
陆擎沉默地转过头来看着领导,两相对视,领导皱了皱眉,这不好办了。
刚要说话,这边爆破员一下就摘下防爆面具:“炸弹全是假的。”
居然又被耍了一道。
此刻全屋子的警员都轻骂了一声,左右小警员把陆擎手里的枪一收,无辜地盯着自家老大求救。
那个自家老大就是警棍还杵在人伤口上的这位暴脾气。
他明白过来,对着领导解释:“当时这位疑犯相当不配合,情绪激动之余,说是马上要大家同归于尽,这不小孟把枪出来威胁他嘛,还不听,我们几个人按不住人,这位陆同志情急之下拿过枪就打了。”
身边捂着枪套的小警员就开口了说:“是是是,我当时吓着了,不敢动,就是陆擎临危不乱才不至于让大家跟着冒险。”
这会儿全都说开了,全屋子五六个警察没一个捅破这事儿的,统一口径帮着陆擎。
庄夏棠都跟着红了眼眶却没有泪,拽着陆擎的衣摆看着他说:“没事了。”
陆擎紧绷的肌肉跟着松弛下来,拍了拍她的手背:“嗯,担心什么,他该死。”
伸手去扯庄夏棠身后的绳子,一把拉断,抄起女人的腿弯打横抱了起来。
那领导什么话都没说,点点头就出门去了。
此刻,魏良鹏和庄国典也都进来,看到庄夏棠已经平安,又看了看地上的死人,大口呼出一口气。
魏良鹏稳稳去看庄夏棠手的状态,结果看到她手背上一直在冒着血珠。
“怎么还在流血,止不住吗?”
庄夏棠看了一眼,自己抬手捂住了,不让魏良鹏去碰。
陆擎看了魏良鹏一眼说:“那块布暂时给她压一压,别碰到血了。”
果然,还是陆叔叔最懂她的意思。
庄国典跟武警这边的指挥交代完事件之后,也走来看着轻轻。
“我有手帕,干净的。”庄国典从衣兜里拿出手帕给她捂上,魏良鹏就寸步不离地捏着伤
她缩在陆擎的怀里,庄国典来看他,她也抬眸瞥了过来。
两相对视,庄国典心里突然就抽痛起来,那种揪心的舍不下的共情之痛。
这种滋味很难解释,真,像是看到自己女儿受到折磨的难受。
他不是个情绪外溢的人,很快调整过来,指了指停在底下的越野车:“坐我的车,车牌特殊,可以闯红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