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英俊刚毅,大高个,魁梧强壮,不同于别人的一身西服,这位,穿着领口开敞的中山装,露出胸前凶相镇邪的金刚杵吊坠。
他手握黑色手杖,走路微微往左偏一些,大多数人看不出这点瑕疵。
眉眼处一道两厘米的疤痕,随着逡巡全场过来,愈发的深邃。
恰好在庄夏棠脸上顿了一下,又转开。
酒会主场的张会长带着夫人和身边大小的商家过来,将人迎向内堂之中。
庄夏棠突然就不淡定了,心脏急急跳了好几下,又被她仰头饮了一杯酒,压下悸动。
陆擎为什么出现?
还这么高调?
现在已经过了圣诞,快要深冬,陆擎自从生日那晚出现过之后,就再没消息了。
虽然存折上还不定时有汇款过来,有时候多点,有时候少点。
大半年来,加上上次的五十万,她账面也有上百万了。
门口时不时总挂着小礼物,有花、有精巧的一灰一白两匹木马,甚至有时候就是一包感冒药。
手卡是每次都有的,依然字丑,话少,还不浪漫。
但就再也没在楼下看到他的身影了,不免让人失落。
现在又突然出现,还不能相认,这种酸胀嫉妒在心里纠缠,复杂的心绪让人头疼。
“你看着很紧张啊,庄小姐。”张力克在身边看她。
她否认:“不紧张。”
“防备心不要那么重,可以叫我克劳斯,是这次晚宴的主办方之一,我看过你的画,很有潜质。”
“谢谢。”她还是不想多话,眼睛跟着陆擎走。
“对他有兴趣?”
她不想理人,但还是禁不住开口问:“他是谁,那个女人是个明星吗?”
“是这四年来势头很猛的商人,太擎集团的老总,四年多以来,第一次出现在公共视线。”
“四年?”四年前?
陆擎在大西北就远程开公司?甚至比这人说的时间更早!
“对,前几年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研制一些无功无过的膏药,这几年突然出现了技术突破,研制了一批效果很好的跌打损伤的膏药,在市场上份额不少。”
陆擎啊,真是~老狐狸~
庄夏棠觉得自己在牧场那一年,就是浑浑噩噩的,想起来后怕,陆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都没看清楚,就跟了他。
“旁边那个不知道,但应该只是女伴,看他们并不亲密,我看人很准,他们之间,还没实质性关系。”
“这都看得出来。”
“当然,你看那个男的,眼睛不留在女人身上一秒,表明了不感兴趣。”
感兴趣的话,陆擎就死定了,庄夏棠会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冲过去,让陆擎享受享受什么叫真正残疾!
克劳斯给庄夏棠切了一块蛋糕递给她:“在我眼里,你比那个女人舒服。”
“不想找骂就走开。”
“别,我来就是跟你撂底的,今晚你和石景山的画,是分开拍卖,我会举牌,你猜,底牌价是多少?”
“多少?”
“很高!”
他恶劣的一笑,就让庄夏棠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