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的魏良鹏眼睛都大了。
男人们吃肉喝茶,女人们坐在一块编长长的细辫子。
闹了一会儿,楼下就有汽车的声音。
刘斐和张晓琳推着老胡从外面进来,提着各种水果年货,上下几趟都还不够搬。
彭措背着阿桑从屋顶下来,对着张晓琳和老胡说:“太客气了,这么多东西,吃到什么时候去了。”
刘斐是头一次见到央着,这个漂亮的异域美人简直没把他给迷死。
彭措见状,拉着央着坐下,央着紧紧抓着彭措的手用当地语言说了两句话,才让身边人露出轻松的笑容。
看得刘斐手里的东西都忘了放下,庄轻轻打的手掌发疼他才回过神来。
他就坐在庄轻轻身边,冲她说:“我见识太浅薄了,觉得天底下就你骨头最好看,可我今天才知道,世上真的有头骨和皮相一样完美漂亮的人。”
“这就转移目标了?”
刘斐点点头,从包里拿出本子,看一会儿央着,画一会儿。
不多时,一副人体骨架加肌肉结构图出来。
庄轻轻笑着给卢蝶看,一边说刘斐这辈子完蛋了,一边两人都开心手痒。
找刘斐要了纸笔,两人迅速对央着画了起来。
央着的美一下跃然纸上,卢蝶风格火辣,自然央着就多一丝媚态;庄夏棠明白央着美貌背后的苦难,纸上的美,便含蓄起来。
她们两人都是师从名家,两幅画拿出来送给央着的时候,彭措笑得格外肆意。
“好得很哟,我的央着太美了。”
央着矮身感谢:“这可是最好的新年礼物了。”
“我阿妈真好看。”
阿桑抓着两张画纸就把墙上的照片筐拿下来,取下玻璃罩,再把画纸铺了上去,再挂回墙上。
卢蝶抓着庄夏棠的手说:“哎,你画的风格,很像我一个朋友,你跟谁学的画。”
庄夏棠笑了笑:“我就是看着书里、废报纸上学的,总有别的名人的风格。”
不得不信,毕竟,这小地方可没有名人。
彭措看了看时间,对众人说:“祈福大礼要开始了,我们去会场吧。”
老远一个雪山底下的平地上,找了一块合适的位置铺上卡垫,升起了火炉。
那里已经被布置成了漫天彩幡,白塔林立,雪寒的冷冽被罩上了一层热闹。
还有十多分钟祈福法会就要开始了,更多红彤彤的人群像一阵狂潮压了过来。
周围都是当地人,互相吆喝,敬一碗马茶,或者一个青稞饼。
法会开始,戴着鸡冠帽的僧人远在一处帐篷里开始诵经,声音低沉又灌耳。
冗长的分饭、诵经和布施之后,突然,人群乌压压地冲向雪山底下的诵经棚。
彭措和央着带着阿桑起身,对着庄轻轻他们一行人说:“上师赐福,去求个平安吧。”
就是平安二字,庄夏棠站在雪天里排了三个小时的队。
法师坐在上座,手放在跏趺坐的膝盖上,听到座下的女声开口问:“上师,我可以为另外一个人祈求平安吗?”
拂顶赐福,神圣庄严,原本不该肆意打扰秩序。
所以片刻就引来了哗然的议论声。
可庄夏棠心里满满的全是陆擎的安危,她顾不得规矩。
大师抬手示意让人安静,跪坐起身前倾,让庄夏棠靠近点。
庄夏棠双膝前行,跪得很近,大师大手在桌上的青稞酒上沾了沾,弹撒在她身边说:
“佛赐你安宁,亦护佑众生平安。”
温厚的大手在头上轻抚过,庄夏棠双手合十,心里默念:“陆叔叔,我好想你,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