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我给!”李维清冷笑。
以为这就可以吓退我?这不可......
“违约金。”
“?”李维清瞪大了眼睛。
然而,当罗素将合同递给他的时候,他发现,这还真tm是!
他咬了咬牙:“我给!”
实在不行就找老舅借点。
罗素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
“那么,我们来算算下一笔账,关于之前你委托学院为你采购的进阶材料和秘仪,以及后续的安装费用、调试费用、以及一枚由大宗师亲自制造的军团契约的费用......“
然后,罗素淡淡的吐露了一个数字。
李维清愣了一下,随即大怒:”我什么时候要了这些东西!老王八你还坑钱是吧,信不信我告的你倾家荡产,谁不知道我李氏在法学界的地位......“
然后,罗素默默的放出了一段录音。
”后续的秘仪什么的,就由学院这里帮你安排吧。“
”嗯,老师安排就好。“
”那这部分的花费......“
”当然是我来。“
听到那和人声一比一还原的录音,李维清陷入了沉默。
他看着罗素老神在在的表情,猛的咬牙。
老王八,这是早就算计好了啊!
以为吃定我了是吗?
我告诉你,我最喜欢的,就是对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说“NO”!
“我给!”李维清咬牙切齿。
大不了回去挨自家老娘的板子,去外祖父那边打几年工,先让老舅那边把这钱垫上。
罗素眉头一挑,也是有些苦恼。
完球,这回好像真的把这孩子气的不清。
没办法,那只能出杀手锏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罗素轻声叹息。
他有些神伤的看着面前的少年,就像是看着孩子叛逆的选择了远行的父母。
“等出院之后就去找安德莉亚女士办理手续吧,如果你想的话,学院会为你出具一封推荐函,你可以去稷下或者常青藤、罗马、或者其他地方继续学业。”
最后......
罗素恳切的说道;“虽然我们的这段师生关系维持的并不长久,但是,能做你的老师,我真的很开心。”
李维清的脸抽了抽,有些不适的扭了过去。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煽情的老王八,而且这丝毫不带虚假的表情,让他一时间有些无法适从。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随即,动摇的心又是一铁。
这必然是老王八的奸计,这个黑了心的家伙怎么可能这样真情流露。
套路!都是套路!
于是,少年的眼神再度坚定。
这时,罗素突然开口。
“虽然已经不是师生了,但是,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呢?”罗素关切的问道。
李维清板着脸:“去稷下上学,然后把身上的圣痕洗了。”
玄鸟可明里暗里透露了很多次,东夏一直给他留着一把交椅的。
离开了象牙之塔,天国谱系也等于是混不下去了。
还好现在只是二阶,就当是浪费了大半年时间。
圣痕洗掉,换成东夏谱系的圣痕,在玄鸟的支持下,未来可期那是必然的。
甚至前途远比现在要清晰而光明。
“也好,东夏毕竟这些年发展快,是个好地方。”罗素感慨道。
这副表情,又让李维清有些狐疑。
这老王八莫不是真的放弃了?为什么尽说些无关的话。
随即,罗素还兴冲冲的拿出一份报纸,让李维清看这上面的报道。
似乎是生怕李维清刚恢复眼睛不够亮,他甚至还为李维清读出了上面的内容。
“根据莎狐网记者采访,东夏知名新星叶雪涯表示,希望能在稷下兴建新一期的地下工程,看看,大谱系就是不一样,这建设是每年都在更新换代,当问及这个新的地下工程命名的时候,她说,‘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地下室而已’。“
”作用?没什么特殊的作用,只是等着某个人的入住,仅此而已......“
”维清啊,你觉得这个人是谁呢?欸,你怎么出汗了?“罗素好奇的问道。
”哈哈哈,热,天气有点热。“李维清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干笑道。
罗素倒是不以为意,说道:”那我把空调开低一点。”
随即,他又是说道:“今后你去了稷下,有机会的话,去看看这个‘地下室’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发个V告诉我......”
“咳咳咳,其实吧,我觉得我也不是一定要去稷下。”李维清沉声说道。
“哦?那你的意思是......”
“北欧!”李维清神采飞扬的说道。
“北欧那人才又多,各个说话又好听,我可太喜欢那个地方了。”
想必北欧统辖局的好兄弟们不会介意他的回归吧?
于是,罗素贴心的打了个电话:“我先帮你问问。”
很快,电话接通。
罗素开口就是:“师叔,身体还好吗?”
李维清心下一惊。
师爷?
“有话说有屁放。”电话另一头传来了老人不耐烦的声音。
“维清想要回北欧待几年,对,读书,嗯,后面可能还需要您照顾一下,可能工作也要在那边......”
“滚。”老人立刻说道。
“好咧。”罗素点了点头,脸色并无变化。
“那维清......”
“你们俩都给我滚!”
电话挂断。
罗素对着李维清摊了摊手。
“嗯,师叔他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不过没关系,就算你去了,他也不会找人给你穿小鞋,然后把你赶回去......的吧?”
罗素也是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李维清抹了把脸,一时间无言以对。
罗素冷不丁的说道:“我以为你还会说去罗马?”
少年心里咯噔一声。
“我去罗马干嘛?我在那又没关系。”李维清不动声色的说道。
“哦?是吗?难道是我记错了?”罗素皱着眉头。
“你记错了!”李维清断然说道。
什么罗马的皇女,他根本不认识好吗!
而且,真要去了,指不定会出现个“帝下室”之类的东西。
“但是,投奔曾祖的挚友什么的,也不是不行吧?”
“等等,你说的是马库斯先生?”
“不然呢?你以为我说的是谁?”罗素反问。
“......不,我以为你说的就是马库斯先生。”
嗯,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不过,这样一想,李维清竟然悲哀的发现,普天之下,竟然再无自家的容身之处。
不如......
“咳咳咳,老师,我仔细想了一下,觉得我还是太冲动了一点。”少年诚恳的说道。
“不,既然事已至此,已经不必多说了。”
“老师,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师生关系还能再挽救一下。”
“真的?”罗素狐疑的问道。
“真的!”少年斩钉截铁的回应。
“不为难?”
“一点都不为难!”
少年双手指天,“我对天发誓!”
罗素端详着少年那恳切到几乎流泪的表情,终于,欣喜的点点头。
“那就再好不过了,维清,我觉得我们应该喝一杯。”
为了这段坚不可摧的师生感情。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少年流着泪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