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抢?抢俄联的东西?
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李维清精神顿时一震。
“快,在哪里?那个在哪里?”李维清抓着克劳斯的肩膀,疯狂的摇动。
激动的在他耳边咆哮。
”快带我去看!“
克劳斯煞白着脸。
初生!放开我的肩膀!我的手臂才刚接上!
”中央!中央,看到那个被红布遮盖的东西没有,就在那!“克劳斯大叫道。
”再过十分钟就可以看了。“
于是,李维清毫无留恋的甩开了同伴的肩膀,小跑着奔向展会的中心。
只留受伤的北欧男人,在原地默默垂泪。
造孽啊!
当克劳斯磨磨蹭蹭的挪到李维清身边时,马上就到了揭开”大奖“的时刻。
”不就是圣灵残骸吗?至于吗?“克劳斯看着少年摩拳擦掌的样子,忍不住摇头。
”所谓残骸,也不过是残缺的贤者之石,正牌五阶,活着的贤者之石你又不是没见过。“
升华者的第五阶段——贤者之石。
意味着升华之路的顶端,圣痕的极致。
其存在本身就是神话的再现,奇迹在人间的化身。
他们,就是现境之所以能够在深渊环伺下,依旧能够挺立的中流砥柱。
宛如灯塔,照亮了黑暗的天空。
而他们死后,哪怕再激烈的战斗,也终归会有些许残留。
那既是”圣骸“,也是残缺的贤者之石。
残留的伟力与奇迹自不必多说,其更重要的还是象征意义。
必然会被本身所处的谱系,或者天文会出面,妥善的将其将其保管。
”你懂个篮子!“李维清不屑的哼了一声。
”嗯,我懂个篮子,我懂你是李维清......“克劳斯小声念到。
这时候,他忽然记起了自己手上好像还抓着什么东西。
是皱成一团,甚至还沾染着不明液体的宣传册。
遭!忘记把这玩意丢掉了!
李维清有些嫌弃的说道:”你敢不敢再恶心一点?“
”靠!所以你以为这玩意是谁塞给我的啊!“克劳斯大怒。
随即黑着脸,将这黑历史丢尽垃圾桶。
然后忍不住说道:”为了办这一个展会,俄联的那些人竟然还搞什么唱诗班,还在这发传单什么的就离谱。“
”那种合唱?“李维清想了一下。
”大概是吧,我也没怎么了解过。“克劳斯抓了抓头发。
他们北欧人从来不信俄联神棍的那一套。
”这不挺好的吗?“李维清却是随口说道。
”我觉得唱那种圣歌挺恢弘的。“
”啧,欣赏不来。“克劳斯撇了撇嘴、
眼看还有几分钟,克劳斯干脆低下头,弯起了手机。
打开了明日新闻。
“凯尔特谱系光明神鲁格自地狱探索中归来,有消息称其命不久矣。”
“凯尔特谱系:辟谣!”
“东夏交流团顺利回归东夏,此次交流历时达五十七天,促进了北欧及东夏......”
“夸父:提尔,不差!”
“北欧地区升华者新秀赛择日举行,本次由拜尔集团独家......”
克劳斯愣了一下。
“又到了新秀赛的时间了吗?”他感叹一声。
“新秀赛?”李维清回过头。
“昂,新秀赛嘛,每个地区都有,虽然规则上多少有点不同,但都是为四阶以下的升华者准备的。”克劳斯解释道。
“因为多少也算是一项大型的权威赛事,奖励也比较丰厚,而且本地的大形势力高层都会有所关注,所以一直有着不错的参赛人数。”
赢了不仅得名还能得利,说不定还能被某些大势力给看中,那就能一步登天了。
“北欧地区的话,基本上每届都是咱们北欧和天文会是最大的竞争对手,其他那些大型财团、还有一些小谱系偶尔会有一些黑马,但是一般不会有太大的竞争力。”
克劳斯回忆起来,“想当年,我在那届的新秀赛上,可是最靓的那个崽。”
在那次赛后,他得到了进入瓦尔哈拉的机会。
再然后......
“报名网站有吗?帮发一下。”李维清拿出了手机,也来了点兴趣。
克劳斯愣住了。
“你要干嘛?”
“报名啊!”李维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认真的?”
“不然呢?”
克劳斯无语的看着他,然后,叹息。
“大哥,拜托你多少有点自觉好吗?”
天文会挪威分部的潜力新星,上个月的模范员工,即将转正的正式武官......
最重要的是,还是瓦尔哈拉毕业的“英灵”......
“大哥,咱不兴炸鱼啊。”克劳斯诚恳的说道。
李维清挠了挠头,有些困惑。
“但我只是二阶而已啊,听你的意思,不是每届都有很多三阶参与吗?”
又或者说,这比赛,基本上二阶只是添头,前五至少得三阶,二阶升华者想进前十都需要点运气。
“我还是那句话,咱们就别炸鱼了,丢份。”克劳斯强调道。
“不然,你可以问下大师傅的意见。”
李维清哦了一声,准备晚点发个信息问问。
我真的是个新人而已,凭啥不让我参加新秀赛啊!
看不起我一个练习时长半年的萌新是吗!
这时,无声中,场中,覆盖于一个水晶柜上的红布被揭开。
于此,圣灵的骸骨展露于世人的面前。
李维清陷入了沉思。
“那个,老克......”
“我叫克劳斯,不叫老克。”
“好的老克。”
“......”
“干嘛?”克劳斯一边划动着手机,声音却难掩无奈。
“我说......你见过圣骸吗?”李维清迟疑着问道。
“见过几次别的,怎么了?”
“那圣骸是不是那种......嗯,’有资格者才能看见‘,或者什么’诚实的人才能看见‘这种属性?”
“哈?你在说什么傻话。”克劳斯有些啼笑皆非。
“圣骸说到底也不过是珍贵一点的骸骨,哪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那......我为啥看不到啊。”李维清小声问道。
“而且我看大家好像都看不到的样子。”
“什么意思?”克劳斯抬起头,一脸茫然。
然后,少年指了指空荡荡的水晶柜。
“喏,就是这样。”
克劳斯歪了歪头。
然后......
瞪大了眼睛。
妈耶!
圣骸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