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气不小啊。”
“哟呵,装到姐几个头上来了是吧?”
“真嚣张,等会别被我们打得满地找牙!”
微微的嚣张惹怒了几人。
她们放弃了围攻那个女生,转头朝微微冲了过来。
微微站在原地不慌不忙,甚至朝她们露出了一个有些轻蔑的嘲讽微笑。
这更让几人怒火中烧。
三分钟后。
几人排排蹲,被迫面壁思过,顺便哭爹喊娘的求饶:
“姐,我们错了,错了,你是爹!是娘!是我们的大姐大!是我们的光和希望!”
“大姐大,你就放过我们吧。”
“啊啊啊啊我们真的错了,呜呜呜。”
微微:“下次……”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们发誓,一定好好读书,再也不敢欺负任何人了,不然就让我们天天踩狗屎,喝凉水都塞牙缝!被您狠狠教训行不行!”
微微很满意。
“嗯,记住你们说的话,要是被我知道你们还在继续猖狂,下次你们就该去卫生院躺着了,你们也不用上学了,我祝你们一臂之力,让你们在家躺个一年半载的。”
“不敢了不敢了!”
几人哭得稀里哗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好像比死了爹妈还惨。
教训人归教训人,微微也没有忘了自己的初衷。
几个女生蹲在墙角,抱头痛哭。
被打了一顿不说,连身上搜刮来的零花钱也被抢走了。
装与钱皆失,她们恨!
微微买了根棒冰,一边走一边吃。
等她回去的时候,发现赵翠红满面笑容的从正屋里出来。
不过她看到微微过后,笑容立马就收了起来,换上了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
“哟,微微今个儿也回来这么晚呀,难道真的在学校里谈恋爱啦?”
【阴阳怪气的,内涵谁呢。】
“微微!”一道略显沉闷严肃的男声从屋里传来,微微走过去,才发现是原主的舅舅从县里回来了。
“我听你舅妈说了这几天你的所作所为了。”
“哦?教训的话就免了,我不听。”
王胜被噎得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离开几天,往常那个乖巧文静的外甥女,就会变成现在这副泼皮无赖的样子。
“微微,别犟,我知道,收了沈老太太的钱,想把你嫁过去这件事是你舅妈的不对,所以你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但是事情都过去了,沈老太太也有儿媳妇了,你就别再跟你舅妈赌气了。”
王胜苦口婆心的劝着。
微微唇角微勾,嗓音轻缓:“哦?这么说,舅舅的意思就是,我还要给赵翠红道歉不是?”
赵翠红在旁边手舞足蹈的骂骂咧咧:“哼,难道你不该道歉吗?你瞧瞧轩宝,都被你打成什么样了!”
王轩坐在桌子旁,目光怨毒的盯着微微,一言不发。
王胜抬手往下压了压,平常那么泼辣的女人顿时安静下来。
“轩子的事情先放一边,等会再说。”
他又扭头看向微微。
“微微啊。”王胜语重心长:“身为小辈,也要多体谅长辈的不容易,知道吗?哪怕你舅妈有不对,可你砸家里的碗,还打你舅妈,就是大逆不道、丧尽天良的畜牲行为了。”
微微勾唇一笑:“哦,是嘛,都是我的不对,那我就该嫁给一个二十九,常年见不到面的老男人去帮他伺候老人,当后妈照顾小孩?”
“谁不是这么过来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婚事本来就该由我们做主,不要学现在那些人搞什么恋爱自由,最后落得被骗的凄惨下场,还不如老老实实安心下来,稳稳当当过一辈子。”
微微撇嘴,根本跟他们说不到一块去。
顽固的思想和观念是无法扭转的。
况且,她才是原本的受害人,王胜这话说的,她反击是她的不是,她还要向加害者道歉寻求原谅,她就该逆来顺受的接受这一切,被人操控着这一生,成为一个没有自我、没有灵魂的傀儡。
她不配反抗,她觉醒就是罪该万死。
当一束光照进黑暗的高塔内,将所有肮脏污垢都照得一清二楚时,那束光也便成了原罪。
这样的事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小缩影,放大后才发现,它映射在世界每一处,方方面面各个角落。
世间罪恶是和美好同行的。
微微叹了口气,“别说这些大道理了,听着就烦。”
“嘿,你这孩子,现在怎么成这副德行了!”
恍惚间,微微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
好像在现代世界她看电视剧的时候,也无数次听到了这样的台词。
当孩子有了自我意识和想法,想要反抗时,家长就会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
好像他们就该一直当一个提线木偶。
微微表情淡淡,捏紧拳头往桌上狠狠一砸,随着一声巨响,桌面应声而裂。
围着桌子的几人吓得几乎从椅子上弹射起步,赶紧远离了微微。
微微:“好好说话,别逼我动手。”
“你你你!”王胜指着微微,气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好,这些不说,那你打轩子这件事怎么算!你是不是应该给轩子道歉!”
他气得脸红脖子粗的,额头青筋爆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模样。
“哦,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微微颇为赞同的点点头。
看到微微道歉了,立马助长了王轩的嚣张气焰,“你给我跪下来道歉,让我扇你一巴掌我才能解气。”
“对不起,我错了,我现在很后悔,没有下手再重一点,把他打成残废。”
“为什么打他?当然因为他该打咯。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我教?”
“怎么,都瞪着我干嘛?想跟我打架?来啊。”
几人的确很想上去狠狠抽微微一顿。
可是一想到刚刚微微一拳打碎了木桌子,几人就不寒而栗。
真要打起来,吃亏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哎!”王胜重重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