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满脸通红的白翁,李秋远当即点了点头:“想我不过是一介白丁,并无功名在身,承蒙几位前辈如此看重,这才给了我这个为临江楼题序的机会。”
“既然几位前辈如此看重晚辈,那晚辈自然不能推辞,请前辈们背一下笔墨,晚辈这就为临江楼斗胆题序!”
说起序,这在华夏古代文坛中是一个极为特别的存在。
而能被传送千古的,在古代诗文当中更是少之又少。
李秋远唯一印象深刻的,便是唐代文学家王勃所写的《滕王阁序》。
滕王阁序被后世尊称为千古第一骈文,只要将其稍加改写,运用在此处便最为合适。
且不说王勃的文学素养登峰造极。
单单是滕王阁所处的位置,便与这临江楼有着颇多的相似。
同时他也明白,宋清辉看似是想请自己为临江楼题序,可实际上确实想要借此机会考验于他。
不单单是之前那名年轻人,不相信那些诗词是他所写,就连面前的宋清辉恐怕也已经对他有所怀疑。
只可惜大晋的文学实在匮乏,甚至连一个能与唐宋名家匹敌的诗人都找不出。
若非如此,他们又何必如此吃惊?
眼见着李秋远应下此事,刘贺便亲自命人送上了笔墨。
就如当日在夜市般那样,刘贺亲自为他展纸,白翁亲自为他磨墨。
宋清辉送上了一对玉虎镇纸,以防江上的风会吹乱宣纸。
李秋远手持毛笔,挥毫泼墨。
根据自己之前的记忆和临时的改编,在宣纸上挥毫泼墨,写下了一篇临江楼序。
其他几人均在一旁观看,同时口中默念。
“前唐故郡,大晋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山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
几人通篇看下,越看越惊。
不仅是为李秋远的文采所折服,更是为这临江楼序所惊艳。
李秋远越写越激动,字体也是越来越飞扬。
陈晴墨看着面带笑容,挥毫泼墨的李秋远,心脏都漏跳了半拍。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一个男人。
看着对方脸上胜券在握的微笑和宣纸上狷狂恣意的字体,她当真有些为之倾慕。
洋洋洒洒近千字写下来,李秋远已经被累的满身大汗。
一卷长近三丈的宣纸已经完全被李秋远写满,而他也终于在这个有异于华夏文化的异世重新复刻了这篇千古第一骈文。
看着摆在面前的画轴,李秋远伸手擦了擦汗水:“晚辈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