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勇丝毫不买账,“实话告诉你,曾经我就是永昌县的班头,账目不到期,官府是不会管的。”
“两个月后,我东家自会还钱。”
“但在这之前,你的人没资格进入大荒村!”
护院有些恐惧的望着明晃晃的弓箭手,小声说道:“老爷,要不咱们回吧。”
“妈的,怂货!”
张乡绅气喘吁吁的一巴掌抽在人高马大的护院脸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躲闪。
“哎呦,我的腰!”
张乡绅脸色蜡黄,扶着腰站不起身。
几个护院把他搀扶上马,狼狈逃遁向远处。
石墙上,李青山望着两人逃遁方向,嘴角不由挑起笑容。
赵大勇满眼兴奋,“自从离开军营,我就再也没打过这么爽的仗!”
“青山,你真是料事如神,连最近张乡绅会来找茬,都能算得出来。”
李青山收敛笑容,凝声说:“张乡绅回去以后,必定贼心不死。”
“最近一段时间,你多派人巡逻,时时刻刻注意村里的动静,千万不要让人乘虚而入!”
赵大勇恭敬抱拳,“是!”
张乡绅大院的卧榻上,张乡绅表情狰狞扭曲,哼哼唧唧撅屁股趴着。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中医,正在小火炉上,炙烤像是沥青似的狗皮膏药。
“您这病问题不大,只是腰肢扭伤而已,平时别乱活动,躺八天,休息一个月就好。”
张乡绅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道:“区区一个贱民,竟敢伤我,简直该死!”
人高马大的护院,在一旁提醒说:“老爷,是您自己从马上掉下来摔伤的,好像……和李青山没关系。”
张乡绅脸色难看的更加厉害,并朝着他招了招手。
“你过来,我给你看个宝贝。”
护院乐呵呵的凑上去,“谢老爷赏。”
啪——
一个大嘴巴下去,护院的耳朵嗡嗡作响。
他捂着肿胀的面颊,满脸委屈,“老爷,李青山欺负的你,你打我干啥?”
“你……你给我滚!”
“是!”
护院连滚带爬的逃跑,张乡绅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没脑子的狗东西,要不是看你有点用,老爷我早把你杀了!”
在张乡绅身旁,一个留山羊胡,穿着道袍的老头,不屑的说道:“老爷不必生气。”
“李青山乃乡野村夫,吝缘教化,我等与之火并,实属自降身段。”
贴上狗皮膏药,张乡绅没那么疼了,怒气削减许多。
“李神仙,依你的意思,我该怎么对付李青山。”
山羊胡老道掐指一算,故作高深的道:“大荒村北,有二龙山,盘踞山匪五十几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古语有云,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张乡绅不耐烦,“说简单点。”
老道尴尬的咳嗽一声,“您可派人去给二龙山匪首送信,就说李青山家中藏有至宝。”
“到时候,二龙山人劫财杀人,您夺田地,属两全其美之策。”
“好!”
张乡绅目露精光,连连拍手,“那些山匪杀人不眨眼,我要让他们把李青山的脑袋割下来当夜壶!”
“墨倾语那婊子,就该被土匪轮流糟蹋!”
“来人啊,这就写信给二龙山当家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