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烁调整脸色，顿时摆出一副大包大揽的神色。
“太好了，这几天没钱喝酒，俺铁牛的嘴，都快淡出鸟来了！”
铁牛大喜，脸上更是涌现出一抹感激之色。
辽人好客，遇到同乡，请上几杯倒也常见。
能在破产时遇到许烁这般大包大揽的“同乡”，铁牛心情更是舒畅万分。
护卫一岗只收辽人，应召倒是筛选的极快。
不多会，面前长队便排到他们二人。
“姓名，籍贯！”
面前四海商行的伙计眼皮抬都不抬，语速极快，一副公事公办态度。
“铁牛，辽国丹阳人！”
铁牛面色一肃，有些紧张道。
“辽国人？”
面前伙计语气不由升了一调，抬头看到铁牛壮硕的体格，顿时先信了五分。
“身份牌子有吗？”
“有！”
铁牛从怀中摸索一会，半晌后，掏出一个有些破旧的木牌，递了上去。
“嗯，没什么问题。”
“这一趟要一个月，工钱一两银子，到北国结算一半，到大梁结算另一半。”
“一路上吃住都由商队负责，管饱，不会让你住的太差。”
“你若是有什么额外需求，要自掏腰包。”
“你若想要返回此处，可免费随商队返回。”
“有问题吗？”
伙计在账本上记着什么，语速丝毫不减，连珠炮般说道。
“没...没问题！”
铁牛听得有些傻眼，好半晌，方才磕磕绊绊道。
“嗯，没问题一会把这个协议签了，后天出发。”
伙计也不墨迹，径直甩出一份协议，摆在铁牛面前。
铁牛一愣，旋即脸色有些尴尬。
“那个...”
“俺不识字，俺让老乡看看，行吗？”
伙计皱起眉头，神色有些不虞。
但碍于他的辽人的身份，还是点了点头。
“小兄弟，你帮咱看看，这合同有问题吗？”
铁牛讪笑一声，旋即讲合同递给身后的许烁，低声道。
许烁精神力异于常人，随便一扫，便已然窥得全貌。
一份平平无奇的劳工合同，并无异样。
“我看过了，没问题。”
他佯装跟普通人一般，仔细扫视三遍，方才开口道。
“行，这协议，俺铁牛签了！”
铁牛嘿嘿一笑，转头道。
“俺还有个同乡，也要一起，就身后这个，你们还招吗？”
仿佛是为了投桃报李，偿还许烁帮他看合同恩情，铁牛还没接过笔，便先开口问道。
“同乡？”
负责招募的伙计眼神一亮。
辽国战乱，外地辽人大都赶回家乡，逃难的，一般也不会选择三不管地带。
再加上他们的条件不算特别优厚，在这里征募两日，连一半的人都没招齐！
本来还在头疼，这还有上赶着往前送的？
面前伙计抽出一份一模一样的协议，语气有些急切。
“这份协议，让他一起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