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该死的北国军队,又是哪里来的?”
统帅听着营帐外的喊杀声,咬牙道。
他本想按常规方式行军,怎料国师提前卜卦。
不但告诉他此行毫无风险,更是责令他日夜兼程,舍弃辎重来进行急行军。
一天赶路八个时辰,让士卒疲累不已,哪还有半点精神站岗放哨。
好在大梁军队人人对国师都极为信服,倒也无人敢又怨言。
今晚夜袭,直接击溃了他们的侥幸!
“莫非,当真是天要亡我大梁!”
统帅眼底闪过一丝悲戚,心头莫名有些悲壮。
围攻人数不过万余,若是他提前布局,又岂会落入如此被动局面?
安营扎寨在丛林附近不说,更是毫无拒马防护。
若不是实在过于松懈,营寨扎的过于松散。
恐怕第一次北国冲锋,就能让熟睡中的大梁军队死伤过半。
“我不是败于敌军之手,是败于国师之手啊!”
他心有不甘,扬天长啸。
“哦?”
“让我来听听,你是怎么败在我手里了?”
话音未落,一道有些慵懒的声音便出现在营帐正中。
“国师!”
“参见国师!”
“有救了!”
一众将官先是一愣,旋即脸色皆是狂喜。
半步至高,更是法学大师的元罡归来,无疑是一针强心剂!
他们有救了!
“国...国师赎罪...”
“小的一时急昏了头,口不择言,还望国师责罚!”
禁军统帅更是冷汗直流,竟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背后议论一名半步至高,真是老寿星上吊,嫌自己命长...
“哼。”
“我这么安排,自有我的道理,轮不到你们这些庸才质疑!”
元罡冷哼一声,径直前去主位坐下。
“来说说看,眼下情况如何?”
禁军统帅不敢顶撞半句,连忙上前汇报。
“北国斥候发现了我军扎营痕迹,趁夜色发动突袭...”
“我军将士白日里千里奔袭,负荷过重,尽皆处于睡梦之中。”
“一个照面,便损失惨重...”
“阵亡一万,伤者,不计其数。”
“剩余将兵,更是士气低落,极为困乏。”
禁军统帅斟酌言辞,小心翼翼道。
五万打一万,虽说有偷袭成分在,但能被按着打,足矣看出他们的状态之差。
“夜袭?”
“这北国,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元罡眼神中闪过一抹锐色,不由喃喃自语道。
虽说他并未设立斥候,但他的大阵,要比斥候好用一万倍。
北国境内,莫非还有法学大师不成?
“我交予你们的阵法,你们可曾动用?”
元罡脸色一沉,质问道。
“回国师话,大阵全程都有人在维持运作。”
“但北国部队如入无人之境,似乎对阵法极为熟悉...”
禁军统帅硬着头皮,还是继续汇报道。
虽说心里早就把元罡的废物大阵骂了一万遍,但表面上,仍是一副唯唯诺诺模样。
元罡指挥失误,真出了岔子,也轮不到他来顶锅。
“这北国军内,当真有精通法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