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传出去,百姓定然会以为,是春神庇佑,苍天心许。
陛下也能瞬间从得位不正,变成受命于天。
想着想着,她忽然觉得手心很烫,还有点痒。
视线下移,自己的手居然被许烁紧紧锢住。
而且这家伙居然像是品尝一样摩挲着!
周筠儿吓得猛然一颤,抽出手,满脸红霞。
许烁见她如此,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那啥,今晚记得来我房间吹箫啊!”
周筠儿逃一样地转身离开太和殿。
兴许是因为自己今天的无知之举,她并没有持剑抽打这个登徒子:
“陛下究竟喜不喜欢,得等陛下定夺!”
“你别以为你赢了,也别以为我输了!”
……
谨身殿。
周筠儿刚走到门口,身旁闪过一道黑影,是宫里的探子。
“您让属下查的东西,已有结果,请审阅!”
“说!”
“吹箫有两种意思。”
“其一,便是正常奏乐,也就是口含萧管,吹出乐声!”
“其二,是那夫妻敦伦间的一种形式……”
周筠儿听得恼怒:“先别说了!”
口含萧管……夫妻敦伦……
她俏脸飞红,银牙紧咬,道:“好一个许烁!我倒真是给他脸了!”
怪不得那家伙形容举止那般轻浮,临走之时语气那般诡异!
真是不愧他纨绔之名!
周筠儿气冲冲地迈进宫殿之中,看向御案前的柳相然:
“陛下,请您为我做主啊!”
柳相然轻挑柳眉,道:“许烁怎么惹到你了?”
“姓许的让我给他吹箫!”
周筠儿轻啐一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柳相然。
“许烁就是个登徒浮浪子!实在无耻!”
寂静的大殿中,徒有周筠儿喘气的声音。
良久后,柳相然忍不住哈哈大笑。
比起周筠儿,她更在意的是许烁堪称是神乎其技般的能力。
看来,这许烁,也不算是不堪一用!
她眯起眼睛,缓缓道:
“我启用这许烁,本是兵行险招,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之喜!”
“陛下?”周筠儿不可置信。
陛下这是在夸赞那登徒子?
柳相然慢悠悠喝了口茶:“你输了,就要愿赌服输。”
周筠儿面色一白,莫非自己真要……
柳相然提起毛笔:
“来人,去库房取一玉箫,让周女官去给摄政王演奏一曲。”
……
左相府。
满面阴云的左丞相坐在座位,他揉了揉额头:“小公子去哪了?”
旁边的仆人战战兢兢。
左丞相眼眸一眯,冷声道:“怎么回事?”
仆人硬着头皮说:
“小公子染了花柳病,如今走路都疼,正在床上修养……”
左丞相一愣,又忽地想起许烁前些天,在早朝上的“忠告”。
这小子阴阳怪气的,他也没当回事。
可现在……幺儿的子孙根居然真的起不来了。
左丞相咬牙切齿,字儿从牙齿缝里一个又一个地蹦了出来:
“许烁!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