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你母亲当年是病死的,现在找这个莫须有的理由出来算怎么回事?”
“真以为你母亲死了,就可以这样随意栽赃陷害无辜之人?”
白十音低笑,“可怜呀!”
白王爷眉头深皱,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前一秒还要打要杀,现在又笑着说什么可怜。
“可怜堂堂白王爷原配被人下毒害死,自己居然还信了下毒人的话,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
“白王爷你自己说,你可怜不可怜?”
白王爷回过神来,这女人在嘲笑他无知!
“都说了你母亲当年去世是因为染病,你一个丫头片子难道还能比我们更懂?”
白王爷语气中已经染上了不耐,他看着在场众多王府护卫,冷声道:“拿下这女人跟滚出王府,你们自己选一个!”
他还不信自己的话没用了,正好逐出一批不听话的家伙节约大笔开销不说,还可以杀鸡儆猴让剩下那些家伙听话。
果然,在听到他这样的话以后,在场的护卫顿时骚动。
其中几个胆大的,闭上眼就朝着白十音冲了过去。
后面的人有样学样,反正不让王爷看出来他们放水,那自然也就怪不到他们头上。
白十音无奈摇头,“何必呢。”
“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们。”她左右看了下,拿起身边最近位置的一根椅子,对着冲在前方的几人便重重砸落下去。
砰砰砰……
椅子刚刚落下,被椅子砸中的几人就配合的倒在地上,并且还捂着跟椅子碰撞的地方,在地上翻滚哀嚎。
后面的护卫有样学样,很快就整齐的倒了一地。
白十音丢下椅子,大跨步走向白王爷,“就知道你不信,看看这是什么。”
她将账本翻开,把其中记录着给王府送毒药的那一页直接摊在白王爷眼前。
白王爷一眼扫过去,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别的不说,就买通白王府厨师每日给王妃食物里面下毒这一条就写的清清楚楚,甚至连时间地点都有备注。
而他细想了下,那下毒的时间,跟白十音母亲去世的时间,还真就对得上。
他怒目看向洪秀琴,沉声问:“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洪秀琴试着打马虎眼,“什么就要解释,王爷你说清楚,我怎么听不懂呢。”
白王爷将账本丢到她怀中,“你自己好好看看!”
洪秀琴翻着账本,越看越心惊。
这家伙,下毒就下毒,还记这么清楚做什么,关键还留下这么重要的东西,如今又落到了白十音手里。
她认真看完账本,突然眼中一亮,“不对啊王爷,这上面也没有落款人姓名,怎么就能断定这些东西一定就跟我弟弟有关?”
“说不定就是这疯丫头找人做旧弄了个莫须有的东西,专门来找我们麻烦呢。”
她越说越来劲,白王爷听到感觉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再次抢过账本,白王爷质问,“你说这东西是你小舅舅的,何以证明?”
“我们可以作证。”这时,两个穿着盛天化工厂服饰的人走进来。
他们站在白十音身边,主动说:“我们可以作证,那账本就是洪管事的东西,我们能找到这个东西,也是因为洪管事自己开口让我们去挖出来的。”
洪秀松瞬间面如死灰,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盛天化工厂这些家伙,平日里哪个没拿过他的好处,现在跟他玩这出。
白王爷看到他的脸色,就知道白十音说的话八九不离十了。
“只是这些东西顶多只能证明他买凶下毒害你母亲,跟秀琴又有什么关系。”白王爷依旧不解。
白十音诧异,没想到白王爷今天心思居然这么缜密。
她摇头,“白王爷以为,就凭他那点收入跟家底,有什么资格打通王府的关系?如果没有人里应外合,就靠他给钱能办到?
而且在今天之前,我还找到了当年王府参与过这件事的老人,他们说当时就是白王爷现在这位枕边人出钱,让她弟弟在盛天化工厂往外面拿毒药,又打通白王府的关系,联系上厨师,让厨师每天给我母亲饭菜里面加点。
最后在我母亲被他们害死以后,当年参与过这件事的王府老人也全部拿到了一笔可观的封口费告老还乡,白王爷仔细想想,在我母亲去世之后,王府是不是有过一次大规模的裁员?”
白王爷面色瞬变,王府那一次大规模的裁员,他都快模糊了印象,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记得,要说不是其中参与者,他都难信。
看到他的脸色变化,白十音就知道他开始怀疑洪秀琴了。
趁热打铁,不等洪秀琴反驳,她又继续说:“放着这样一个看谁不顺眼就毒死的人在枕边,白王爷就不怕晚上睡着后被人直接喀嚓一刀把头剪下来?”
“白十音!”这话一出,洪秀琴彻底变了脸色。
她再也绷不住,砰地一声跪在白王爷身边,拉着他身上长衫哭诉,“冤枉啊王爷,冤枉!”
“十音说的这些事,我是一件都不知道啊!”
她已经想好,既然事情败露,那就全部栽到洪秀松身上去。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如果不是留下那什么账本,怎么可能有今天这一出。
“本王没记错的话,当年王府裁员,还是你跟本王提的意见,说这些人都老了,王府要有新气象,就该换一批年轻的人进来。”
“我我……”洪秀琴支支吾吾,“我那也是为了王府好,怎么知道就这么凑巧,王爷应该也看到了,账本上面记录的就是他自己跟王府那些人联系啊!”
洪秀琴红着眼看向洪秀松,“你自己老实交代,为什么要做下这些事?”
洪秀松啊了一声,这些事难道不是她吩咐自己做的。
现在这个倒打一耙算什么?
“我说姐姐,你这么怕这女人做什么,她不就是个被王府赶出去的女人,你才是王府的女主人啊!”
“住嘴!”洪秀琴恨铁不成钢,这家伙怎么就没点眼见力。
眼前这种情况,不先把她摘出去,她怎么求白王爷救他。
“王爷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这件事我真的是从头到尾都不知情的。”洪秀琴继续哭诉。
白王爷脸色阴沉,就像白十音说的,这件事如果不清不楚,他又怎么敢让洪秀琴继续睡在自己身边。
“姐!我们当年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才把那女人解决,现在你还怕她一个都算不上白王府中人的女儿?”洪秀松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