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博闻听到这话就彻底地炸开了,父亲的身份,让他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正确的,我比你爷爷生活得更好,我很喜欢自己现在的状态。
我也是学建筑的,这些年我也为很多地方的修建出谋划策过。我收获的都是自己付出的,你们也付出了,可是得到的未必有这么多。”
“我也很喜欢自己现在的状态,生存很重要,我能靠自己好好活下去。你是得到了很多,但在家庭上面,你也失去了很多。”
邵风知说完之后,把电话给挂断了。
几秒之后,对方不断打电话过来,他索性将手机扔在了床上,不想搭理。
原本美好的夜晚被打破了,今夜繁星点点,皎洁的月光在漆黑的夜里泛着光,周围的云被光点亮了。
这个夜晚有些像爷爷去世的那晚,那晚也是这么安静,只是风很大。
邵风知和邵博闻很少吵架,但每一次吵架的动静都很大,父子俩吵架的原因大多数是因为工作。每次吵完都是顾晚意和邵安恬在中间周旋,帮着两人调节。
所以父子俩的见面很多时候都有些尴尬,相处起来有些不自然。为了缓和这些情况,顾晚意才决定搬家,从西门搬到了东门。
关于搬家,顾晚意也想得通,小时候总是忽略儿子,现在再不补偿,等他结婚了,更不好补偿了。她放弃了之前的工作,在东门这边的一所初中教书。
邵风知站在窗边吹了好一会儿风,但心里的烦闷还是没有消散。
床上的手机,终于安静下来,他打开手机,想找颜熙聊会儿,发现时间太晚了,于是点开微信,翻看了她的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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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意帮着丈夫倒了杯水,等他喝完后,将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
“你以后不要干预儿子的工作,风知是个有主意的人,他喜欢什么就去做什么?每次提到这个,他都会生气,何必呢?”
床上假寐的人,睁开眼,眼睛里有红血丝。
“他生气,老子还生气呢?他是个有主意的,就是主意太正了。”
似乎不解气,邵博闻补了一句:“他是我朋友中,他们一辈里学习最好的,可是现在是混得最差的,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谁像他。”
顾晚意站起来,一把拿过床头柜上的杯子。
“他怎么了,我儿子挺好的,他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喜欢的事情。什么叫混得最差,这定义的标准是你定义的吧。”
邵博闻从床上站起来,心里有些郁闷,也有一些不理解。现在他里外不是人了,这些日子为了儿子的事情,他都睡不好觉,好不容易今晚上办妥了,结果却是这样的。
“我定义地怎么了?当父亲为自己的儿子筹划还错了吗?你看看人家凌维,当时我帮他的时候,多感激我。”
顾晚意没搭理丈夫,拿着杯子出门,走到门口,她想到什么,又返回床前,抱走了自己的枕头。
“那个凌维能和风知比,小时候考试老不及格,大学都是混的。你愿意带他,他当然高兴了。
我们风知现在去哪里都能靠自己,要是他不想当老师,有的是地方争着要他。我警告你,你下次再做这样的事情,不要指望我和女儿帮你说话。”
房门啪一声关上了,屋子里的人叉着腰在地上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