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老人的回答同先前还是一样的。
楚葭缄默不语，她在门外瞧着老人手下不停的动作，瞧着一个个纸人在她手上成功落地，接连跳下桌子后整齐排列。
好似除了纸人之外，老人对任何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可就是这样一个老人，会因瞧见了两个露宿街头的人就将其带回来吗？
在楚葭继续琢磨时，听到了身后江宴的声音。
回头瞧了一眼，楚葭皱眉道：“你怎还没换掉，是衣物大小不合适吗？”
江宴对这个简单的问题却是难以回答的，在楚葭欲张口再次询问前，江宴才说了缘由。
“不是大小，是……不合适。”
楚葭的眉头更紧了，她没有瞧见衣物，猜不到会是怎样的不合适让江宴拒绝。
江宴在楚葭的疑惑中，缓缓解答了她的疑惑。
“那是一套婚服。”江宴如此说到。
“婚……”楚葭明白了，可是更不明白老人是何意了。
楚葭转过身，遥遥对老人说到：“前辈，多谢您的收留，我们如今已无恙，就此拜别了。”
说完之后，等到的依旧是一阵沉默。
楚葭转头与江宴对视，两人都猜不透老人是何意，但他们二人彼此都是要离开的。
于是，二人便寻着大门的方向去了。
这一次，那扇门，依旧没有被打开，
然而却不是因门无法被开启，而是他们被一大群纸人拦住了去路。
饶是楚葭想对那老人足够的尊重，此刻也是有些恼火了，对方好似在逗他们玩一般，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在楚葭想要回去找人说理之时，转过头却发现老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江宴变成了防御的姿态，老人出现的太过悄无声息了，对方的实力有些高深莫测了。
“你们要去何处？”老人自顾自地问到，楚葭之前说的话，她根本没有在意。
楚葭眯眼瞧着老人，对方此刻正一步一步地靠近他们，那眼眸分明紧闭着，楚葭却觉得对方一直在盯着他们。
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老人停了下来，重复问了一句。
“我们要回去。”楚葭说到，“还烦请前辈放我们离开。”
“你们走不掉了。”老人这次将楚葭的话听进去了。
楚葭甚至因老人跟她对话了而察觉到一丝欣慰，不管如何，能够沟通总是好的。
“为何？”楚葭问到。
老人动作迟缓地将嘴角缓缓勾起，随后微微张口对楚葭说到：“你们要永远留在这里陪着我。”
江宴从老人的面部表情当中瞧出来几分扭曲，配合着她说的话，更是感到心里不适。
“多谢前辈抬爱了，只是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完成，就不奉陪了。”楚葭没有被老人吓到，她的心思瞬间活络了起来。
楚葭猜想她和江宴绝对不会是第一个被老人抓来的，老人也不是一个真的孤独的想要人陪伴的。
在楚葭想要如何脱身之时，老人明确地说到：“这由不得你们决定。”
“那就试试你能否拦住我们了。”楚葭一脚往后退了一步，在对老人放完狠话以后，立即低声对江宴说到，“你去开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