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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一的下午，学监主任的办公室里坐着四个人。
教训吴斋瓯的张麒灵，被教训的吴斋瓯，以及吴斋瓯的妈妈，还有扔张麒灵东西的孙诚鹏。
“老师，你是明事理的，讲规矩的，我们祖上三代为官当差的，没听说过扔了点东西，就合该挨人打的，这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啦！”
——吴斋瓯的老娘大声对着学监主任就是一顿质问。
学监主任四十出头，带着副黑框眼镜，头发梳得油光板正，平时最注重形象，现在却隐隐露出些窘态。
“吴妈妈，这……”他想回答，却不知从何说起。
想着想着，他转眼瞪了张麒灵一眼：“张麒灵同学，你说，你为什么打人？”
张麒灵很厌烦一遍遍的重复，他也明白，学监主任这是想借他的回答，来转移吴妈的质问对象。
但他已经简单明了地说过——吴斋瓯扔他东西，他打人。
是以他并不再答话。
学监主任有些下不来台，怒气冲冲地把桌子一拍——
“张麒灵！你不要端着你那个架子，你打了人，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吴斋瓯捂着磕破后缠着纱布的下巴，也狐假虎威地嚷嚷：“对！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张麒灵眸中闪出一道寒光，冷冷地瞪了吴斋瓯一眼，瞪得那人当时就打了一个寒噤。
成年人当然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那吴斋瓯呢，明眼人都知道，吴斋瓯扔他东西在先，现在却先来质问他——
虚伪。
“老师，你看吧，我儿子怎么能跟这种人住一个宿舍？得调！得调！”
学监主任拍拍桌子：“好了好了，吴妈妈，你先冷静一些，我们会安排调宿舍的，医药费，就由张麒灵全部负责，这样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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