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淡漠的站在那里,潋滟的眼尾敛着几分的狂,嘴角却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他懒散的开口,“大哥,说实在的,周家我还看不上,你不用白费心机的对付我,我不屑。”
又狂又傲!
在他周行云眼中,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不过是场笑话,自己奋力追赶的人生也不过是他看都懒得看的东西。他轻而易举就能考个满分,考个全国状元,所有的努力在他强大的天赋之下就显得荒唐可笑。
提到周家,人人都只知道那个天才般的少年郎,有谁知道他饱受苦难,被折辱发难。
周修竹眼底一片寒冷,浑身散发着阴冷,倏地抬眸笑容扭曲,“周行云是天之骄子,是真君子,可惜不也死了嘛。”
这对不知死活的母子,自己屈尊纡贵到这种贫民窟似的地方来,他们竟然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他敛着眉,笑不达眼底,“谭家早已不是过去的谭家了,妈你现在也不是谭家主母,也不是市长夫人了。高高在上的姿态摆在我面前,我是自家人自然可以不追究,但是万一惹到了哪个讲究人,就不好说了。”
“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呵!”季如兰脸上挂着嘲弄的笑,冷漠道,“今天过来,无非就是想让我们帮你把安琪劝回去,安琪现在又是丧春,又是高考状元,你后悔了是吗?”
“后悔将安琪赶出周家,没有榨干她所有的价值是吧?”
季如兰越说越激动,身子因为愤怒在震栗。
谭楼担忧的看了眼自己的母亲,侧过身子揽着母亲瘦弱的肩膀,低声安慰着。
十多秒后,精明却又坦荡之极的眸子落在周修竹身上,勾起抹笑,“安琪愿不愿意回周家,我们也不能决定,周家主也别为难我们了。”
“当初周家主借着谭家的身份扶摇直上,又在谭家危难之际划清界限,这段时光,谭楼不敢忘怀。安琪是谭家的外孙女,周家主于我们谭家却是陌生人。”
谭楼是谭元忠一手教出来的,又在牢狱中修身养性多年,早已宠辱不惊,周身的气度却不容小觑。
头颅始终高昂着,直白坦荡的叫周修竹一时半会竟不敢直他的眼睛。
谭楼起身,做出送客的手势,“周家主从进门就浑身不自在,大概是从未到过这样简陋的地方,就不多留你了。”
周修竹指着他,怒目而视,“你们记住自己今天说的话,万一哪天有难需要周家帮忙,我也会好好斟酌的!”
“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饿狼成群,指不定哪天还需要求到我周家呢!”
谭楼自然知道所谓的饿狼是什么,自他出狱,身边就来了大批监视他的人。但是这话从周修竹口中说出来,只叫人恶心,他沉吟片刻,正准备反击之时,一道散漫中夹杂着冷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