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昨晚有一个人辗转反侧,平时一沾枕头就呼呼大睡的人愣是瞪着眼睛到天明。
习从顶着两个乌青的眼圈,见萧池一个人坐在酒店大堂吃早餐,屁颠屁颠的加了不少东西。“池少,您请您请。”
价值不菲的黑松露全套早餐推了过去。
萧池放下手中的餐具,似笑非笑的看着习从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惊讶无比的说,“哎呀,这习大店长怎么了,莫非是摘星阁的生意不好,愁的?”
“嘿嘿。”习从不敢反驳,腆着脸皮挺尴尬的笑了笑,“池少就不要取笑我了,摘星阁好得不得了。我这不是瞅那件事嘛!”
偏偏萧池故意装作不懂,疑惑万分的样子,“什么事啊?”
习从心中暗骂一句老狐狸,哀怨的叹口气,“就是三天内给那个孩子弄个华国身份的事情啊!”
他虽然担忧,却仔细观察着萧池的脸色,讪笑几声,“我真是毫无办法,还希望池少指条明路。”
萧池坐在酒店价值不菲的沙发上,拿着纸巾优雅的擦拭嘴巴,眯着眼睛望过去,“先生下的指令,我可不敢轻易给意见。”
习从一脸苦涩的看着他,“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萧池站起来,将剪裁得体的西装扣子慢慢扣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说m洲不少人打着摘星阁的幌子做事,唉,这名气一大,倒也不全是好事。”
坐着的人一惊,脑中恍如惊雷炸裂,先生这是在给他敲警钟了!
摘星阁向来树大招风,多少人想要搭上这个聚宝盆,萧荆也懒得管。
习从忽然想起,手下上报付常安家中挖出几十具孩童尸体时,萧荆一闪而过的寒芒。
思及此,习从后背惊出无数冷汗。
萧荆看不惯这些,他怎么想不到这点!想当初萧荆也是少年落难至.........
他沉眸,眼中汹涌澎湃,对着手机的人说,“即日起,但凡打着摘星阁做事的人,一律划入黑名单,并公示与众。”
自然的萧荆也没有刻意为难他,习从当初对萧荆有恩,他不会赶尽杀绝。
摘星阁这一出手,直接打的不少人措手不及,许多恶贯满盈的人只能躲在阴沟里狗起偷生。一时间犯罪率倒是下降不少。
眼看萧荆不再计较这事,习从直接光明正大的将活交给了萧池那头的人。他知道萧荆在华国的势力不小,比在m洲的更大。别人办不到的事,萧荆一定可以做到。
不到半日,就收到消息,说那孩子户籍的事情已经搞定。
习从惊讶之余,做事更加勤勤恳恳,将摘星阁管得十分严密。
第二日,周安琪就来了,看了眼屋顶的摄像头,勾唇轻轻一笑,“我还以为摘星阁不打算管那些打着你们名号的人呢,看来是我格局小了。”
习从嘴角抽了下,看着少女的眼眸,忽然意识到这三天的时间可能不是办理新身份的时间,而是留给摘星阁自证清白的时间。
他不敢问,表情一言难尽。似乎问了,周安琪会毫不留情的说,要是摘星阁放任那些人不管,她就要血洗摘星阁了。
嗯,习从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想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