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琪看着曾庆狼狈的模样,眼底的狠戾萃成寒冰向他射去,“今年3月25日,你们在宁溪镇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告诉我。”
听到宁溪镇,曾庆心中一哆嗦,不敢看少女的眼睛。
周安琪走到一把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垂着眼睫看地上的人。
“我劝你说实话,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她翘着二郎腿的右脚慢慢晃动,一下又一下,上位者的凌厉气息显露无疑。
曾庆心中好奇,这个十多岁的女生为何有这种气质。
下一秒,周安琪从书包勾出溜溜球,双眸冷若冰霜。
溜溜球快速撞上曾庆的脑门,留下一个重重的的印子。
曾庆一阵闷哼,嘴角疼的直抽。
“说!”
周安琪没什么耐心,她现在只想知道当晚的真相,然后再一一将那些人送入监狱。
她要余年亲眼目睹那些人是如何咎由自取,如何被绳之于法的。
这样,那个小姑娘才能解开心结,重新生活。
曾庆狼狈的躺在地上,他一直保持缄默,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安琪平复心情,嘲讽出声,“也不知道刘老师知道你竟然坏到弓虽女干女生,会不会后悔对你那么好了。”
果不其然,这句话狠狠触到曾庆。
他恶狠狠的张开眼,嘴角干涸的血渍都发着狠,“你敢!”
周安琪耸耸肩,慢条斯理说,“我有什么不敢,不就是和刘老师说点事实罢了。”
“什么他妈事实!我他妈就是再坏再不是个东西,也不会做那种恶心人的事!”曾庆被激的怒吼起来。
说完才意识到说了什么,干脆破罐子破摔。
他拉拢着脑袋,嘴角勾起自嘲,“是,你们都觉得我无药可救,别人给点钱就去做坏事了。但是”
他目光看向周安琪,又垂下去,“那天晚上,虾尾一个小痞子,外号龙哥,他找我修车。后来直接说有个单子做不做。”
“我以为就像以前一样去吓唬吓唬那些商户,要点零花钱之类的。我也没事做,就跟着去了。”
曾庆握紧拳头,“后来就在柠溪镇的一个凉亭上看到一个女生,龙哥就笑盈盈问兄弟们要不要上。“
“我劝过了,但是他们嫌弃我没有胆魄,还是……那样做了。”
他的心中慢慢浮现那晚的惨状,柔弱的女孩被人围堵在巷子深处,忍她如何跪地求饶,那群魔鬼依旧淫笑着上去……
那时候的天气还不算暖和,事后,少女衣不蔽体,身上都是成片成片的青紫伤痕。
她痛苦的闭上眼,好像再也醒不过来。
周安琪静静听完,隐去眼中的杀气,挑眉问,“那个短信你发的?”
当晚余婶接到一个电话,这才匆匆赶去,再玩一下,说不定就会死在那一晚。
曾庆没想到周安琪竟然连这个也知道,他点点头,“我后来借口离开了,去凉亭边的草丛找她的手机,给她妈妈发了条短信。”
周安琪点点头,忽然掀开眼皮,冷冷看着他,“我是不是说过说实话?!”
曾庆吞吞口水,结巴着,“我就是说的实话!”
“那李鹏举呢?”
曾庆惊恐的抬头,眼中夹着慌乱。
周安琪巴掌大的脸上盛满怒气,漂亮的杏眸透着杀气,拧着眉头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不会对你怎么样啊?!”
“我和你做一笔交易如何,我把李鹏举弄进监狱,而你可以走出虾尾重新过正常生活。”
少女的声音很清冷,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肃然。
曾庆思索一会儿,脑海一直穿插着刘一刀苦口婆心的教诲以及少女绝望凄然的眼神。
他说,“如果你可以解决李鹏举,我可以帮你。”
周安琪收回脚,点头算是应承下来,“现在你说说那晚发生了什么吧。”
曾庆深吸口气,开始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