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宇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头。
顾言安想起来过来找他的正事，问道：“你找我，是不是有新的线索了？”
费宇“嗯”了一声，他从包里掏出两张洗出来的照片递给顾言安，这是从监控录像里拍下来的，是一个穿戴着黑衣黑帽男人站在店门口足足停留了十秒之余才离开。
男人低着头正在看手机，只是那手机的光线开得极低，而且又是照片，哪怕距离拉近了，依旧不可能看清楚他在看什么，但是这张照片却清晰地记录下来男人是在勾着嘴角笑。
“那条街周边好几家店的监控录像都拍到了他，但是就在之后的菜市场岔路口就没有了。”
顾言安皱眉，“这应该就是那晚躲在在旅馆里偷录的人，可是他就算是冲我来的，他跑那儿去干什么？而且这条路还是……”
顾言安突然心里一咯噔，骤然眯起了眼睛，“难道说他就是杀死赵天的凶手？”
“不排除这样的可能。”费宇说，“现在就是搞不清楚动机，以及没有明确的监控拍到他那天晚上去了案发的那条巷子，况且现在目击证人又失踪了，就更麻烦了。”
“如果凶手真是这个人的话，目击证人就算看到了，只要凶手换套装束，他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费宇倒也认可他的话，“这倒也是。”
顾言安眯起眼睛，阴沉地盯着照片中的男人，他要真是凶手的话，他杀赵天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难道是随机杀人？
可如果是随机杀人的话又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了。
费宇突然说道：“其实我们一开始可能就是走进一个误区里了。”
“一开始，为了让赵天死的‘合理’，咱们的判断就已经设限了。”
最初，他们觉得杀人手段这么残忍，一定是很大仇怨才能干出来的，另一方面，要想在这个地方杀了赵天，就必须是对路线熟悉的本地人，而且是蓄谋已久的作案，必须要了解到赵天的行程，确保他当晚一定会出现在那里。
这些既是寻找凶手查案的重要线索，同时也成为了限制，让他们轻易断定，没有想到更多的可能性。
然而这起案子如果要把凶手和照片中的这个人联系到一块儿去的话，那就要打破之前所有的推断。
“可我还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杀赵天。”顾言安眉头紧皱，一脸沉郁。
费宇淡淡地挑眉，“不是所有的杀人犯在行凶时都是有理由的，万一他是个神经病呢？当然，咱们现在也不能急于断定他就是凶手，否则又会陷入一个死胡同。”
顾言安沉着脸，这就他妈是个神经病。
“凶手怎么能藏的那么好？我怀疑他现在就躲在暗处看着，享受那种隐形人的快感。”
费宇沉默着，这个凶手确实跟以往他接触到的凶手都不同。
但有一个人……
费宇瞥了顾言安一眼，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你放心吧，不管怎么样，我还会继续跟进，直到把那个人揪出来为止。”
那个人就是冲着他来的，让费宇一直查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他都知道对方原本就是冲着他来的，那倒不如由他亲自会一会对方，总好过像现在这样，总要去猜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