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安之前从来没想过要把这些话都说出来，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这么心平气和，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释怀。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也就那样了吧。”
顾言安说这话时低垂着头，十指交叉，拇指不停摩挲着虎口。
这时，江时俞从厨房里出来，顾言安回头，两人视线对上，他起身道：“我先送江老师回去吧。”
宋女士吸了口气，把方才的情绪又都收了起来，她也跟着起身，微笑着嘱咐道：“路上慢点开车。”
目送他们离开后，宋女士回到客厅看了眼新收到的信息，面无表情地上了楼。
一路上，车里的氛围都很安静，两个人都不说话。
直到把人送回小区门口，顾言安也就叮嘱了句：“回去早点休息，晚安。”
“顾言安。”江时俞叫了他一声。
“嗯？”
江时俞：“生日快乐。”
顾言安顿了顿，随即神情也变得复杂，他没说什么，推开门下车，走几步到江时俞面前，张开双臂抱住了他。
江时俞挣扎了下，“别，待会儿万一被狗仔拍到。”
“就抱一会儿。”顾言安抱紧人不松手。
江时俞也不动了，随他去。
顾言安说不清今年这个生日到底给他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江老师，谢谢你。”
谢谢你的出现。
银辉洒下来时，将黑暗都笼罩了起来，两个亲密相拥的身影仿佛在光里温暖了对方。
江时俞回去后，就立刻跟乔直联系，可是视频许久都无人接应。
难道研究室出什么问题了？
现在那边还是早上，一般这个时候乔直都会接电话的。
他连着又打了几个，还是没人接。
江时俞凝眉，但愿只是他多想了。
顾言安又是一夜未眠，昨晚想起他收到的那条陌生短信，他就根本睡不着。
尤其是那张照片。
等他试着拨发短信来的那个号码时，却是个空号。
到底是谁会有那张照片？
顾言安想了一整晚都想不通，他起床时，接到了王辽的电话，说游姐让他俩回趟公司。
他收拾好就出门了，跟王辽在公司门口汇合时，后者看上去脸色还有点儿不太好，而且衣着也很不符合他平时的风格。
顾言安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这身衣服费宇的吧？”
“对啊。”王辽抚平衬衫领子上的褶皱，“昨晚实在醉得不清醒了，就在老费家睡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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