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程大夫没出来之时,我已差人出府去寻大夫了,估摸着这会儿也快到了,母亲可是要再让那名大夫来再瞧瞧?”梁氏关切的询问着唐氏,目光幽深的从程英的头顶掠过。然后视线在对方搭在唐氏手腕处的那两根手指上一顿便挪开,眸光中多了抹深思。
这叫程英的人手指放的位置根本就不对,梁氏心中多了丝戒备,虽然她不懂医术,但女儿学医后在府中那些日子是日日为她号脉,这号脉手指该放在哪里她是不会弄差的。
“不,不用了,这名程大夫一直在为我诊病,对我这状况熟悉。”唐氏赶忙出声阻止。
“那也好,就听母亲的。”梁氏道:“刚刚程大夫也说了母亲需要静养,既然如此儿媳就不叨扰了,需要什么药材,尽管派人到管家那里去拿银子,一切药材务必最好的。”
提到管家,梁氏眉头又是一皱,好像有一会儿没见到管家的人了。
再说沈飞烟那边。
沈飞烟被几名表情冰冷肃杀的宫女带着一路往皇宫最深处走去,她惊讶的发现,她们所去的方向竟是皇宫最荒芜萧条的------冷宫。
“你们的主子是要把我安置在这里?”沈飞烟挑眉冷笑问着几名宫女。
“还请沈小姐先委屈一下,殿下说了皇宫这里最是安全,待到大婚之日,殿下自然会十里红妆迎娶,届时这点委屈也便不算什么了。”一名领头的宫女淡声回道,表情神态依旧是无波无澜,平直的话语听不出任何的起伏,甚至让沈飞烟有一种错觉,面前的女子似乎没有人类的情感,只是一板一眼的按命令行事,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沈飞烟觉得无趣,也心知在这类人的身上,她是套不出什么话来的,索性冷下脸来径直自己进了冷宫大门。
守着冷宫大门的是一个佝偻着后背独眼的老太监,斑驳的大门吱呀一声被这名老太监打开,沈飞烟错身走过,她从这名老太监眼中看到了一丝混杂着忌惮而又嘲讽的神色来。
“咱家是负责这座冷宫的,沈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来唤老奴。”
沈飞烟嘴角微勾,或许------从这名老太监嘴里能探听点什么出来。
御弘潇虽说是给她安排在了冷宫,但是不得不说,面前的屋子当真布置的别致清幽,让沈飞烟看了都忍不住咂舌。
外观残壁断瓦,窗棂被岁月腐蚀的斑驳漆落,室内却是焕然一新,崭新的桌椅床榻,散发着新鲜的木材气味,湖蓝色的帷幔金丝锁边。
沈飞烟走进内室看向床榻,似乎离着老远依稀能闻到清新的棉絮味道,牡丹花魁绿锦被,塌上一方艳红的水洗鸳鸯绣枕异常兀秃。
沈飞烟不喜的皱眉:“你们主子这是要让我在这里出嫁不成?”
身后静默无声,无人回答。
若不是那清浅的呼吸声,飞含烟都要以为身后的几名宫女已然离去了呢。
“吱呀”一声轻响,伴随着门框撞击发出的腐朽沉闷的声音,沈飞烟回头,见是两名胖墩墩的太监抬着冒着热气的木桶走了进来。
木桶被放在内室屏风后面,两名太监弓着身倒退出去。
门被关上,沈飞烟便听一名宫女以平板的声音说道:“请沈小姐宽衣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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