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昨夜可回过府?去向你可知?”
“太子昨夜天黑之前回过府,然后便匆匆忙忙的进了宫,至今还未出来。”忠叔说。
“进宫后太子除了这封信可有捎过话回来?”
“就是在天亮后让薛饶送了这封信回来,其他便没有了,薛饶只说皇上留下太子下棋。”忠叔回忆着说,越说脸色越发不对劲起来,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里面还真有些反常的地方。
“沈小姐。可是太子出事了?”忠叔手掌瞬的攥紧,额头有青筋微微显露。
“恐怕真的是出事了。”沈飞烟表情沉重,整个身子颓然的往椅背上靠去,手中信纸随之掉落。
“忠叔你再确定一下这上面的字迹可是太子的亲笔。”沈飞烟指着那封信,心中期盼着或许是自己认错了御弘轩笔迹也说不定。
可是忠叔拿起信纸反复看了两遍,脸色有些尴尬起来,这信上洋洋洒洒一大篇全是入麻的情话,他把太子自幼养大还真不知道太子竟然还这般会哄小姑娘。
沈飞烟也不怕忠叔笑话,直接说:“不用看内容,忠叔您先看看是不是太子的笔迹便可。”
“咳咳------”被沈飞烟点破,忠叔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然后道:“没错,的确是太子亲笔。”
最后一丝期盼彻底断了,沈飞烟面色苍白的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道:“是不是忠叔也认为这信上的内容叫人意外?”
“呃------”忠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依照他对太子的了解,这样的情话就不像是那个不懂风情的家伙能写得出来的。
“我也觉得很意外。”不用对方回答,沈飞烟便知忠叔的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和她一样,都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御弘轩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很多时候都很无赖,甚至是无耻。”还有下流,沈飞烟抿抿干裂的唇,完全没在意忠叔听到她这般形容御弘轩之后那呆滞到好似受到了打击的表情,继续说道:“但是这样的风花雪月般的情话是他学不来的,他没那情调。”
“额------”忠叔面色发窘,沈飞烟是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敢骂当今太子无耻的人!
“所以当我看到这封信后第一反应就是这绝不是御弘轩所写,然一再确认下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他的笔记没差,那么为何他会突然的反常?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有些话他不方便在信上直说,既然薛饶是御弘轩的人,为何有些话不能在信上直说?无非就是担心被对方察觉真正的用意。”沈飞烟分析着。
忠叔眉头不由得拧紧,那贯穿半个脸颊的刀疤被皱起的眉峰牵扯,显得更加可怕狰狞起来。
“我们二人昨日才分开,信上第一句话却是月余未见身善否。”沈飞烟道。
忠叔立即拿起信来又看了一遍,的确正如沈飞烟所说信上第一句开头就是那七个字。
“月余未见身善否。”
“薛饶恐怕已经背叛了御弘轩。”沈飞烟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推测:“就算没背叛,御弘轩亦也是对薛饶存了怀疑,不然便不会有这封信的暗示。”
“可是沈小姐,薛饶的确是把这封信送过来了啊?”忠叔也觉得薛饶那里恐怕真的生了变故,但是又解释不通既然薛饶有了二心,为何还会为太子送信来。
“或许薛饶对御弘轩心存一些愧疚,在他眼里这封信只是儿女情长无伤大局,或许是御弘轩和他达成了什么协议也说不定,总之薛饶这人暂时不可信了。”沈飞烟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