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派人监视？”沈飞烟合上画卷问卫国明，她相信卫国明办事缜密，既然心中存了猜疑，那该是那边留了人手的。
一说这个，卫国明的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是派了人，可是我一连派了三拨人过去，目前都没了踪影。”
“没了踪影？”沈肥烟听了心中素然一惊，一个失去家族庇护的柔弱女子怎么会让监视她的人没了踪影呢？
突然的，沈飞烟心中有一种莫名不好的预感。
柳柔再次返京，绝非这般简单。
难道说柳柔在被家族送去尼姑庵之后还有什么奇遇？
沈飞烟一时之间脑子里闪过各种可能，但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柳柔对她绝没有善意，她突然的又在京城重现，究竟是为何？
或许很多人会觉得柳柔只是一个跌入泥里自甘堕落没了威胁的人罢了，但是沈飞烟可从来不曾小看过对方。
柳柔的心机绝非一般，不然前世她也不会栽在这朵伪善的白莲花手中。
“还有一点让我有些奇怪，但凡是这女人的入幕之宾，皆对这女人痴迷到了一种骇人听闻的地步。”卫国明皱眉，他也是个男人，但是完全理解不了那些男人何以对这样一名青楼女子这般痴恋，以他身为男人的眼光来看，那柳柔长得的确不赖，纤弱蒲柳之姿，颇能让男人升起保护欲来，但是他怎么看这柳柔也没有到那种迷惑众生的倾城美貌，怎么那些男人竟齐齐都眼瞎了？一掷千金不说，还有甚者回去要休妻誓要迎娶这位青楼已是残败之躯的女人为正室，当真是猪油蒙了心。
沈飞烟思绪周转一番，双眸微眯的突然问道：“被柳柔接纳的嫖客都是什么身份？”
“啊？”卫国明一时没明白，青楼女子接客哪里还会看什么身份啊？只要谁给的银两多谁便能春宵一度的。
不过沈飞烟既然这么问了，卫国明也在脑子里仔细回忆了一下属下返回来的信息。
这一回忆不打紧，卫国明顿时连连惊呼起来。
“全是朝中官员。”卫国明眼底有什么一闪而过，然后又补充道：“而且全是职位不低的，曾经有商人出的价码远远高于这些官员，但是皆被婉拒了。”越说，卫国明越觉得他好像抓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脸色也越发复杂了起来。
沈飞烟心中一沉，不用说了，这柳柔背后必然是有人的，如若单纯的为了生存，为了钱财，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便绝不会拒金钱于门外。
她这个举动很是反常。
可是，沈飞烟百思不得其解，这柳柔究竟是为了何？
“也就是说，咱们的情报断了？”沈飞烟突然问道。
卫国明一愣，先前他还不曾想到这些，毕竟他只是个商人，对朝中局势不甚敏感，如今被沈飞烟这一说，他才意识到，好似这个叫柳柔的头牌的入幕之宾竟全是他先前获取朝中情报的来源。
卫国明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
当初沈飞烟执意要开个青楼便是为了能从那些官员的酒后只言片语中获取一些有价值的情报，莫非对方也是这个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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