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茶过来的小宫女也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被眼前的状况吓的傻了眼,呆愣过后也不觉得自己平白挨了巴掌有啥委屈的了,暗自庆幸那跪在地上的不是自己。那可是刚烧开的滚烫茶水啊,满满一壶呢,看样子这个小太监不想毁容都不行了。
“这回可以好好说是怎么回事了吧?二皇子怎么了?如果还不会好好回话,本宫看你那舌头也别想要了。”萧婉看着在地上痛的歇斯底里的小太监,觉得心情好了不少,摸了摸小手指的护甲,神情淡漠无情。
“二------二皇子又被关了起来,现------现在整个王府都被禁军严加看管起来了,奴才们是进不去的。”所以说,您老也别指望着殿下能来了。小太监一口气说完,生怕说晚了说慢了舌头真的保不住了。
萧婉面色一白。
这潇儿不是刚刚被解了禁吗?怎么转眼又被看管起来了?这御弘轩那小子桀骜不驯,闯的祸无数,不是也没事吗?怎么到了自己的潇儿这就这样了?这皇上对待几个儿子果然是厚此薄彼,偏心的很。
“继续说。”萧皇后咬牙切齿的继续追问。
小太监忍着疼痛,把大殿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听完小太监叙述的事,这次婉皇后倒是奇迹般的没有再发火,只是脸色阴沉的可怕,片刻后,萧皇后“噗”的一声竟呕出一口浓血来。
“啊!娘娘------”底下的奴才吓得慌做了一团。
凤央宫太监总管刘公公和奶娘娄麽麽刚刚出去打探消息回来,本来就愁云惨雾的一张脸,哪知一进门便看见自己的主子吐了一大口血,惊得差点掉了魂,赶忙慌慌张张的跑了过去,如今他们可是再也禁不起折腾了啊。
“滚------”皇后朝着底下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吼道,吼完似乎觉得胸口闷得疼痛难忍,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还不停的在身侧划拉,看样子是还想找东西砸过去,只是身侧实在是再也找不到什么东西能让她打砸的,就见她目光一顿,猛地抬起了脚,一脚向着一侧的木凳踹了过去------只是失去理智的她压根就忘了,她堂堂一国之后的凤央宫里岂有俗物,那木凳看着虽然不大,可也是实实在在上等黄花梨木做的,那叫个敦实。
飞奔进来的刘公公和娄麽麽二人根本来不及阻止,就听一声变了调的痛呼声响起------
皇后疼的抱起脚跌坐在地上。
这下子,皇后的怒气更盛了,简直是到了发疯的边缘,怒着脸呲着牙痛的直哼哼,那牙齿上还带着缕缕血丝,看上去凶狠狰狞的好不吓人,让人忍不住看了心中发颤。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御医!”娄麽麽满脸的心疼,扶起皇后。
“不------不用了------嗤------还------还死不了。”皇后疼的说话都不利索了,却还不忘出声阻止前去传御医的宫人,这个时候谁还会愿意来她这如冷宫般的凤央宫啊,她没得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皇宫最不缺的便是捧高踩低,落井下石的人。
这一夜, 年根的时节,月光也变得惨淡清冷起来。
凤央宫的大殿里倒是灯火通明了一夜。
或许很多事情的转折就在这一夜酝酿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