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烟好笑的看了一眼琴川,然后走到浴桶旁边,这在外不如在府里方便,现在用的也就是个小小的浴桶,就连府里的一半大都没有,也就是女子,要是个男子恐怕连坐都坐不进去。
“这花瓣你是哪来的?”沈飞烟看到水面上漂浮的花瓣问琴川道。这个季节这些花都是没有了的吧?据她所知科母草原好像也没有这个品种的花吧?
没等琴川说话,棋双先扑哧一声了笑起来,取笑道:“小姐啊,你可不知道,这琴川恨不得把你那院子里的东西都搬来呢,这点花瓣算什么?那东西还多着呢。像小姐平日用惯了的那个白玉茶具,上次皇上赏赐的那个棋盘,还有光只是小姐的舞衣便准备了五套,就更不要说平时穿的了,还有小姐的那个琴,对了还有骑马装也有五套,还有------”
沈飞烟哭笑不得,扶额头痛的道:“得,别说了。准备骑马装我理解,这舞衣不至于吧?还一下子准备了五套。咱这是狩猎又不是宴会。”
琴川给沈飞烟捏着肩膀,一边捏着,琴川抬眼瞪了棋双一眼,道:“谁说用不上的?像今晚上的篝火没准就能用上了,咱们要从这里待十五日呢。这贵人突发奇想开个宴会啥的那是绝对有可能的,届时那舞衣,琴什么的不就用上了吗?至于那棋盘是拿来给小姐解闷的,茶具更是用顺手的好啊,头饰我也带了几套,总不能让其她家小姐比了下去吧。”
“那两本医书拿来了吧?”沈飞烟问,其他东西拿不拿无所谓,这医书带着就行。
琴川立即点头,意识到自己在小姐身后,自家小姐看不到,又说:“是啊,是啊,那个一定要拿来的,就连小姐平日摆弄的药材奴婢都拿来了一些。”
沈飞烟顿时满头黑线。
不过,几日后,沈飞烟才深切的感谢,还多亏了琴川这大包大揽的带来了这么多东西。要还不真不够分啊!
晚上的篝火最引人瞩目的当属萧妃了。
众人围坐在一圈等候多时,萧妃才一身华服姗姗来迟。
要说萧妃的装扮有多华丽那倒不是,不过绝对是最特别的。
一身淡蓝色长裙,月白色小袄褙,袖口处同样飘洒下来长长的淡蓝色锦纱,在行走间有一种飘逸脱俗的感觉。更加特别的是,在领口和裙摆处用特殊的丝线绣有荧光发亮的蝴蝶,在半明半暗的夕阳落下,东方弯月如勾缓缓升起之际,踏着青草地聘婷而来的萧妃便如那草原精灵灵动而美丽不可方物。
萧妃就这样在月光下袅袅走来,把那皇帝的眼睛都看直了,坐在皇帝身边的葛召仪那个嫉妒恨啊,眼睛死死盯着款款而来的萧妃,恨不得盯个洞来。
而坐在下首处的宁乐长公主,看到这一幕,满意的勾了勾嘴角。她的母妃果然还是有魅力的,看来今晚父皇是一定会去母妃处的,不枉她费尽心力想办法让母妃跟了这一趟。
二皇子则皱了皱眉头,满脸的阴沉,但是很快又舒展开来。一个不能再生育子嗣的女人不足为惧了,便是得了几天宠也无所谓。
虽然论关系来说,这个萧妃还是他的亲小姨,但是在二皇子御弘潇印象里,自己的母后颇为忌惮和不喜这个小姨。自然的,御弘潇也是不把这个小姨放在眼里。
想到这些,御弘潇向略显失态的葛召仪递了个眼神,示意她不要乱了方寸。